“我有话想对你说，很久之前就想说了。”
素锦看着戚风，气氛有些诡异，这里只有他们两个，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拧着眉轻声道。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之前没说，现在以后都不必说。”
戚风一怔，眼中闪过几分失落，还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素锦却收了剑，活动了一番有些发红的脸，平静了一会，此刻已经变得冷漠。
“扶霄那里应该有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
“还有事？”
“我喜欢你。”
素锦脚步一顿，背对着没有回头。
戚风说出这句话后，看着素锦久久没有回头的背影，反而觉得释然了许多。
在妖界万丈水镜出口，那是他第一次见素锦，那时不过短暂的一面，就深陷其中。
后来在梵天阁，素锦那身独有的矜贵冷清气质，还是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明明该是他们这一族的仇敌，他没有一点拆穿的心思，只想离她近一些。
借着同窗的借口，和九歌扶霄他们一起，在她身边待了一万年，相识了一万年，从当初的惊鸿一瞥，到后来只想多看她几眼，她性子太冷清，不怎么与人来往。
他摸不清素锦的心思，一直不敢明表心意，只敢暗地里单相思，怕一说出口，连仅有的同窗情谊都没有了。
他知道自己的心态有问题，修行剑法，心有旁骛，对练或者修行时，常常力不从心，他身负重任，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可这种东西哪里能控制得住。
下凡时，机缘巧合遇见了素锦，表面冷静，其实喜的心脏狂跳，又能和她一起了，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
剑法却不进反退，他的这套剑法，唯有坚持本心，心无旁骛才能有所成就，很快就是梵天阁最后的考核期限。
今日鼓起勇气想要表明心意，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他戚风坦然了却心病，从此一心问道，两耳不闻窗外事。
“什么？”
素锦又问了一句，这次回过头了，脸上却没有半分欢喜的模样，而是十分平静。
戚风捂着手臂笑笑，知道了素锦的答案，心里一阵抽疼，疼的他几乎忘了手臂上的伤痛。
“没事，我技不如人，等完成考核后，再对练的时候，希望能赢过你。”
“好。”
素锦点头应下，随后独自下山，留下戚风在原地，血液顺着剑滴到地上染红了一片。
……
前方的下山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对方姿态慵懒随意，拎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折来的树杈，晃晃悠悠的站到了戚风的面前。
黑色革靴往上，身形挺拔，背风而立，空气没来由的凝固了几分。
戚风见状恭敬的俯身。
“余烬老…”
话还没说完，余烬便瞬间闪身到了戚风面前，一脚踹在戚风胸口，把人踹的横飞了三米，一直撞得那棵枯树晃了几晃快要折断。
戚风咳嗽两声从枯木中站起。
“对练？我来做你对手。”
戚风被踢了一脚，只觉自己肋骨都快断裂了，但他还是清楚的知道余烬留了手了，不然他不可能站的起来。
“请余烬老师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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