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杀的是神呢？

“他们害怕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他们害怕这样非人的，不理智的自己，害怕用这样的面貌面对别人，面对你，面对自己，你知道，他们还是人类，只是外表和攻击性改变了而已。”

“所以他们在理智消失之前的最后一刻为自己定下了这样的原则，不面对这样的自己，不跨过那条河，不伤害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最先感染的那批实验员一开始还有理智吧？后来才慢慢开始攻击别人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主观臆测而已，比我更了解他们的你可以选择信或不信，这全部都取决于你，你也可以立刻杀了我，这是我们谈判的筹码。”

“但你还有张底牌不是吗，一张现在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会交给我的底牌。救他们的办法。”

“我以为既然你已经看出来，就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了的。”

“那么。”

“现在回答我。”

“我应该杀了你吗？”

“在我想你问出我所有想知道的真相之前”

“我的回答当然是‘不应该’，因为我的价值也很大，并且甚至我可以告诉你，救你的那些同事的方法，很诱人不是吗？”

沈时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看着优百佳和即墨。

“但是，作为一个诚实的未来合作伙伴，我会告诉你们，如果我在这个立场上我的选择。如果是我，我选择杀了这个即将告诉我真相的人，然后背负着亲人或是同事的怨念，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痛苦地活下去，我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与其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等待被神明抹杀，不如轻轻松松的背负着几条人命活下去，最多就是偶尔做一下噩梦罢了。”

“你有选择杀了我然后走这条路的权力，优百佳，包括你，即墨。”

“你刚刚说，如果知道了真相，会被神明抹杀？”

“是的，不过以你们两个这样的价值，应该也不至于被抹杀，可能会清楚你们的记忆，把你们做成神明中杀伤里巨大的木偶当作底牌吧。我这样的，就只能等待被抹杀了。”

沈时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将要被抹杀的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罢了。

“我不想背负着我妹妹的怨念活下去，我想替他报仇，我要让她的灵魂安息，她应该上天堂的。”

“你说你能救他们对吧，把他们治好，让他们变回正常人。而且你活下去，我也就有机会向神证明他们的价值，证明他们不是垃圾，对吗？”

“是的，你们的目的，我都可以帮你们达到。”

“就算他们在神明眼中，真的没有价值，我也会赋予他们，神明难以不认可并且痛下杀手的价值，我保证。”

“我不会杀你的。”

似乎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沈时挑眉一笑，即墨也难得松了一口气。

“那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真相的？”

沈时停顿了几秒，表情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然后按下了怀表。

“叮咚，提问时间到！”

“……”

“可恶沈时你故意的！老娘答应不杀了你没答应不折磨你！你看我不把你全身都弄骨折！”

“喂喂即墨说好的保护我呢！你个不称职的保镖！你的合伙人要被大卸八块了！”

一旁全身脱臼的即墨：

“……”

“等等，现在可是你实现我愿望的时间，报复什么的等会再说好吧！”

“什么愿望，说来听听，先说好，我可不帮你杀人放火什么的。”

“那如果，杀的是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