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维斯拿起项链,当它失去那光芒时,就代表着那段记忆已被他人所看过,不会再显现出来了,他重新戴回脖子上,指腹摩挲那处宝石。
“看来你都看完了,难怪我会有被偷窥记忆的感觉。这块项链是我的家族遗留下来的东西,藏于地下室。我不过是研究出了新用途。”
“那这个呢?”
陈旧的工作日志摆在埃维斯面前,他没有丝毫犹豫,在卢安一脸茫然的表情下使用火焰咒将其烧毁,他回想到笔记本末提到的一个词。
“教授,你……诅咒?”
“是,你看到的都是我无论用了多少次一忘皆空咒无法抹除的痛苦回忆。”
埃维斯抬起魔杖指在身后的黑板上后背过身,粉笔在上面画出一个很像他的人躺在病床上,拿着魔杖指着自己,不断念着一忘皆空咒想要消除一段记忆却没有生效,他崩溃的将魔杖扔在地上,任由疼痛与带有心理的折磨发作直到结束。
“我想你应该知道近代史内乱大概的内容了,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来写,你会怎么写呢?”
埃维斯在等到那段画面结束后,很快将其擦去,一只手轻搭在卢安的肩膀上。
“我会怎么写?教授,不会那是你撕去的?”
埃维斯的反应没有很明显惊讶,只是露出了笑容,不得不承认这个罪行了。
“不错,是我干的。过去我在魔法部工作时,代号「记录者」,也就是负责记录每次案件或事件的起因到最后结束。在我辞职前,写下包括我的三个人引起的内乱后去休养了。当我发现这本书在霍格沃茨图书馆时,重新翻看了一遍,就将那几页撕毁了,因为失去理智,我无法控制自己。”
埃维斯挥动魔杖将近代史书合上飞落在卢安怀里,卢安呆站在原地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教授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背后经历了不可言说的悲剧。
讲述历史,区区书上枯燥乏味的文字根本无法让人看进去,必须用特殊的方法手段来让他们铭记。可是,这个,真的值得被铭记吗?也罢,就当是给这孩子毕业前上了一门关于傲罗职业与社会的课吧。
“帮我拿一个玻璃试管来,就在书架上。”
埃维斯将杖间抵在太阳穴附近,轻声吩咐面前的学生,卢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去拿试管。埃维斯不止一次这么干过,抽取记忆轻微带来的疼痛已让他习以为常,他使用魔咒,记忆如丝线一样被带出,缓缓放入卢安的试管成了小半带有浑浊的水。
“走吧,我带你去校长室借用一下冥想盆,让你见证一下过去的事。我可是还记得校长室的口令呢,你顺带也记一下。”
一高一低两个身影站在校长室门前,埃维斯说出了口令,雕像转动,两个人踏入其中。挂在中央的邓布利多画像看着两个人停在一处衣柜的冥想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