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计划

“现在是二零二二·三·十九，二二计划已经过了三月十九天，无合适实验体。”

在一栋小别墅内，一位男子对着电脑说着无厘头的话，在确认保存成功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宋总，您要休息了，”一道清冽的女声，从他身后传出，“如果您再不休息，会有很不好的后果。”说罢，她拿出了一杯牛奶。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男子接过牛奶，“还有，下回别叫我宋总，生疏了，姑姑。”

“嗯，记得洗杯子。”

一阵脚步声后，男子起身上了二楼，进屋前，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女子的房门，思索再三，他还是叩响了。

推开门，屋内的摆设让人不寒而栗——主调是黑色的，没有窗户，屋内的光源是那些摇曳的烛光。有一整面墙的架子，上面摆着一些书和骨头，有人的也有兽的。在一个小角落里，放着一口锅，最中间飘着一颗头骨。床在房屋的中心，是一张吊床上面放置着一些床具。

“你怎么在这，有什么事吗？”

一道如鬼魅般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鹤卿，我记得我说过没什么事，不要来这，所以，你有什么事，没有就马上离开。”

“姑姑，我找您是为了实验体的事。”宋鹤卿顶着强压，用现在能发出最平静的声音回话，他不敢回头，害怕看见那双墨绿的眼睛。

“实验体？”那道声音顿了顿，从她身后晃到了身前。“也对，你这次创的记录让我开了眼，我还以为三月十天是你最低下线了呢。”

宋鹤卿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因为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平静的吓人。自他记事起，只记得她笑过一次，那次有几个穿警服的人对她说了几句话，至于什么话，谁也不知道。

“这些天你太放松了，进来吧。”

这声音像圣旨一样，宋鹤卿长舒一口气，跟着她进去了。

门一关上屋内的光线愈发昏暗，她坐在吊床上，手里拿着一根蜡烛，蜡烛的火光照在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不知哪里跳出一只黑猫，窝在她怀里。

“杯子洗了吗？”她一边撸猫一边问黑猫躺在她怀里，时不时叫两声来回应着它的主人。

“当然，姑姑的要求，鹤卿不敢不做，定不会忘。”宋鹤卿低着头，恭敬地答道。“姑姑，关于二二计划实验体，鹤卿想参考您的意见。”

“二二计划？”女子撸猫的手一顿，“已经二二了啊，我记得我好像是一六计划时加入的吧，当时还是你父亲宋乾人掌局，如今变成你，越来越差了。”

宋鹤卿听着她的话语，头越来越低了。“鹤卿知错，不知姑姑是否有合适人选帮助计划渡过难关。”

“嗯，”女子沉思着，“有倒是有一个，只不过有些特殊，我要亲自下场。”

“是，不知此人有何特殊之处，需要姑姑亲自下场。”

“自己看，”女子怀中的猫从吊床上跳下来，跳到架子前，从一堆书中叼出一个密封着的档案袋，“好了，我要休息了。”

“是。”宋鹤卿应下，便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