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责怪我便是，何必怪罪舅父舅母。”程姎定定地看着葛氏，“您未曾教养女儿，女儿不敢怪您，但是舅父舅母您自然也不配提起他们。”
葛氏:“你!!!你这不孝女!!!”
“阿母息怒，姎姎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
程老太太:???
我好好的姎姎什么时候也变得牙尖嘴利了？??
这个感觉似曾相识……
“姎姎阿姊说的对!”程少商对着程姎抬了抬下巴，满心都是二叔母被怼的欢喜，也不再怀疑程姎。
程老太太:!!!
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
天呐！我的姎姎怎么也向着少商发展了？!都怪这个葛氏!身为长辈不好好教导晚辈，整日里就会找事情!
少商一扭头，萧元漪和程始应声对上她的视线，“阿父阿母，嫋嫋不爱读书，多亏了二叔母从不强求于我。二叔母还说，女娘嘛，日后记得郎婿的名字就可，学这么多也是无用，不必像我阿母这般能文能武的。”
“分明是你成日里只记挂着玩闹，不肯读书，偏我是打也不行，骂也不行，你这个小女娘——”
“你少扯着没用的!蠢货!”程老太太直接打断了葛氏的反击。
正生着气的葛氏忽然感受到了另一个气场的怨气……君，君姑?一对上君姑怨怼的眼神，葛氏立刻就熄了火，哪怕只是暂时的。
程老太太手绢蹭一蹭眼角，苦着一张脸，“她若是散漫惯了不学好，将来跟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一般，被圣上发配到边疆去做苦力吗？”
忽地外面传来一阵哀嚎，程老太太闻声就辨认出了这就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连忙让身边人搀扶着出门去。
长辈一走，整个大堂里就剩下了程姎和程少商二人及女婢。
程少商利落地一个转身，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往外看几眼，蹭蹭挪到程姎身边，刚要喊她去看热闹，不料被人抢了先。
程姎先她一步开口，“这个热闹一定好看，嫋嫋一起吗？”
“啊？”程少商不敢相信，秉承着一贯“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我”的作风，居然在速度上输给了一个突然想改变的温顿醇厚的堂姊!?
门外的好戏上场，程少商也不纠结，带上姎姎就出了门，近距离吃瓜。
程少商抓着门框往外面探出一个小脑袋，看着舅父和大母一起坐地上撒泼。
“我说大母这平日里一言不合就往地上撒赖是和谁学的，你看，家族渊源。”
程姎在心里点了个赞，嫋嫋说得对✓但是表面上却不能那样说，她伸出食指点了点程少商的额头，“你呀，不要在背后非议长辈。”
话罢又小声地补上了一句，“虽然我也不喜大母和舅父，但是嫋嫋要记得祸从口出这句话。”
“祸从口出……”程少商学着程姎的模样，把食指竖到嘴唇上，又忍不住重复了一遍祸从口出四个字。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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