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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情

春日情

“真不想离开啊。”

“我最爱的舞台。”

刚回到后台,我就支撑不住的倒在了沙发上。经纪人小北立刻跑来给我的腿做简单的按摩处理:“遥与是不是腿又疼了?早说了让你不要跳的这么频繁……你还专门跳这种高难度的……”

我苦笑一声:“不知道哪次就是我最后一次跳舞了,还不让我跳个尽兴。”“呸呸呸,瞎说什么。要我说你就应该坐着轮椅给粉丝们看看,这样到时候也可以因为受伤而退出舞台……”小北絮絮叨叨的,扶着我坐上轮椅“你这双腿啊,真的受不了强度训练了。”

我选择沉默。

我人生的前十多年,全都奉献给了舞蹈。

可漂亮有气质的舞蹈者太多了,甚至她们比我更年轻,在十几岁的年纪就闪闪发光,我已经无法与之相比了。

“医生你看看,我说的她已经不听了,每天如果不是我强制要求她休息,她恨不得待在舞蹈室不出来……我真的是操碎了心啊……”我坐在诊室里听小北向医生告我的状,医生一边为我按摩腿,一边笑眯眯的跟我教训:“怎么又不听话?”

我理亏,没跟他顶嘴,心虚的捏了捏耳垂。他轻笑一声,顺着我的手也轻捏了一下:“再不听话我就只好亲自监督你了。”

小北听了,又说开了:“温医生,真不是我说,遥与家真的什么都有,拎包入住那种,您考虑考虑,就住着,帮我看着她吧,我经常到处跑着谈合作,她一个人在家准要跳舞……”

我其实是拒绝的。

因为个人原因,我很难和一个人熟络起来,没有社交,没有朋友,连季承北都是因为从小相处才熟的。所以,我把所有的私人时间都交给了舞蹈,舞蹈就是我的全部,在舞蹈中,没有外人,只是我自己,我真的太享受这种环境了。

所以当我听到小北让温成孺住进我家的时候我很拒绝,并不是只是因为男女有别,而是从心底拒绝外人,尽管温成孺已经当我的私人医生挺久了。

季承北看了我一眼,拉着温成孺往阳台走:“哎呀,温医生跟你说,我们家遥与啊……”然后我就听不见了。

两人聊了一会,季承北就笑眯眯的回来,一边跟温成孺告别一边推着我往外走:“那温医生说好了哈,我们先走了。”

“好的,有需要随时找我。遥与,再见。”

“再见。”

直到我们坐上了车,我还在瞪季承北,他被我瞪的没法,心虚的笑着:“哎哎……遥与啊,我这不是为你好嘛……你看看,你是不是得交点朋友什么的,而且人家温医生也不错,家世,身材,脸,哪个不是上上成啦?而且人品也没的说,我都查清楚了,你还有啥担心的?”我噎了一下,往他胳膊上来了一下:“我是这个意思吗?你知道我的性格……”

“我就是知道才找他的啊!放心吧我有度。”季承北揉着胳膊抱怨道“下手真狠。”

刚把我送回家,季承北就接了个电话:“啊啊?!你说撒子?遥与订的那套礼服被别人看上了!?不行不行,我们遥与的东西哪能随便给别人,多少钱都不给,你等着我马上来……”他刚挂了电话就跟我交代:“晚餐我让阿姨放在冰箱了,你等会自己热了吃,吃完就慢慢走走消化一下,然后洗澡上床睡个美容觉好嘛,千万别跳舞了,你那个腿受不了……我先去处理一下,不然过几天的晚会你没好看的礼服,乖哈。”

“知道啦知道啦,你去吧,我不会跳舞的。”我于是把絮絮叨叨的季承北推走了。

开玩笑,你都不在了还管我跳不跳舞呢~

我迫不及待的来到了舞蹈室。当初我特地要求把一整层全部打通做舞蹈室,宽敞明亮采光也好。

换好舞蹈服,第一个起手动作起,我整个人就彻底放松了,全身心的投入进舞蹈,小北总说我在舞台上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能把每一个舞蹈角色演绎的形象又生动,即便是作为观众也会被代入到舞蹈的感情中,无法自拔。

这对一个舞者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夸奖。

练舞的时间过去的总是很快,等我中场停下休息时,才发现窗外早已黑了下来。“遥与果然不听话啊。”我警觉的转身,才发现温成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并且看起来站的时间不短。

“我…我……温医生晚上好……”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环境下,我突然就紧张起来了,一时手足无措,他似乎是想笑,但又努力在憋,忍了一会后走到我跟前,揉了揉我的发顶:“还没吃饭叭?尝尝我的手艺?”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顺手牵着我下楼了。

“你还真是不乖啊,难怪小北特地叮嘱我来看看你。”温成孺一边给自己系着围裙,一边笑眯眯的调笑我,暖色的灯光从他头顶撒下,给他原本清冷的外表罩上一层温暖。

直到他又拉着我坐上了餐桌,我才反应过来不真实:在外人眼里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帅哥高学历医生,居然在给我做饭?!

我还在发愣,他又开了口“等会吃完饭出去转转?回来之后我给你做按摩。”“不用不用,温医生,你不用回去吗?”我只当他是被季承北叫来监督我的,他轻笑了一声,示意我看向门口,一个纯黑色的大型行李箱就摆在那,“小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太赶了,他说家里有房间,让我只管住就好,我好多东西都没拿,明天陪我回去拿点东西?”

直到我坐上了他的车,也依然没想明白,我怎么就顺理成章的答应他了?

温成孺从后视镜看着我,笑眯眯的问:“怎么不愿意吗?”“没,没有……”我慌乱的摆摆手,他似是很愉悦:“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尴尬的一笑,扭头看窗外的风景了。

回来的路上,他主动在找话题:“听小北说,你后天有一场晚会?”这属于是我熟悉的话题了:“嗯,界内一位长辈举办的,她与我相熟,嘱咐我一定要去。”

“缺男伴吗?”他问的很漫不经心,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想起季承北的话,我下定决心要从以前的那种生活里走出来:“缺。”温成孺明显愣了一下,我又继续解释道:“小北到场了一定会去应酬,后面有舞蹈的地方他一窍不通,我缺男伴。”

“可我也不会跳舞,怎么办?”

“我可以教你,双人舞,很简单的。”

第二天,我就带着温成孺在舞蹈室练舞,季承北知道有温成孺在盯着我,也算放心。

他记性很好,我教的动作他只看了两遍就能跟着做,并且动作流利顺畅,一点也不僵硬,我都忍不住夸赞:“温医生在舞蹈上很有天赋欸,不少男孩子在刚接触舞蹈时四肢僵硬,动作不协调…温医生这种得是从小练才能这么顺畅。”

“我母亲也是舞蹈家,”他看向我,揉揉我的发顶“只是我十五岁那年,她在跳舞时,倒在了我面前,从此长眠……也是那之后我才知道她有心脏病,并且很严重,可她并没有停止跳舞,最终倒在了舞台上……自那以后,我就想长大要做医生,不能再让别人倒在我眼前了,只是再也没有看过舞蹈表演……”

我感觉的出来他心情的低落,扯了扯他的衣角:“那个……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他顺手牵起我,捏了捏:“没事,不知者无罪。练了很久了累了吧?下楼休息一下,我给你做按摩。”

我共情能力一向很强,此刻感受出他的难过,竟也不自觉跟着难过起来,那种失去至亲的悲伤,才十五岁的温成孺,是如何承受下来并默默定目标,然后在多年以后完美的实现呢?

我不由自主的开始心疼眼前这个大男孩。

反倒是他,把我拉在沙发上坐好,打开电视放我很喜欢我舞剧,才开始做他的准备工作,然后一边陪我看舞剧,一边给我做按摩:“今天晚上就不要练舞了,嗯?明天舞蹈量不少,今天就好好休息下,我可是在你隔壁守着你的。”我沉迷舞剧,立刻点点头答应:“好。”他轻笑一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呀。”

第二天一大早,季承北就把定制好的礼服送来了:“时间太赶了,温医生的西服不知道合不合身,先试试,不合适去店里先挑件成衣。”

西服非常合身。恰到好处的紧致完美的勾勒出身材的线条,简直就是禁欲的诠释词。

我只顾着欣赏,丝毫没有意识到我的目光已经黏在他身上了,还是小北咳了两声,我才回过神来:“温医生穿着很好看……”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到地方时,受邀的客人已经来了不少,与我相熟的前辈正在门口招待,看见我眼睛一亮,把我拉了过去:“遥与啊快来让许姨看看,嗯…我们遥与又漂亮了~”我嬉笑着挽住她的手,撒娇道:“再好看也没许姨好看~”

“小丫头就你嘴甜~”许姨轻轻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带着我往里走,同时也没忘了身后的温医生和承北,一边领着我一边同他们闲聊:“小北看着又帅了,不知道以后会被哪个女娃娃迷上呢~”“哎呀许姨,要迷也是别人迷我,再说了,没我们遥与好看的,别说迷了,我看都不看一眼……”季承北一害羞就开始说胡话,比喝醉了还迷糊。

“噢~那这位是?”“温医生,温成孺遥与的私人医生,今晚是遥与的男伴。”许姨满意的点点头,笑眯眯的拉过温成孺的手:“温医生可要照顾好我们遥与啊。”

“照顾她是我的职责。”

随着宾客越来越多,我已经开始不适应了,拉着温成孺轻车熟路的绕过众人,来到离大厅最远的独栋小楼:“这是许叔叔特意给我和许姨腾出来的。”

小楼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只在周围种了些花花草草,爬了半面墙的蔷薇慵懒的挂着,生出一种别样的趣味。

楼里陈设简单,打开门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各种大大小小的柜子,“这些是早年许姨拿的奖和她的作品。”我熟练的拿起鸡毛掸子打扫,羽毛轻轻佛过一张张有些发黄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或忧郁或恬静,但可以明显的看出来那是年轻时的许姨,“许姨当年可是个大美人~把许叔叔迷的神魂颠倒的。”

随着照片年份的不断推移,照片越来越清晰,“这些是我……这是第一次上台…”我低声喃喃着,把相框翻了过来,背后是一排清秀的字:遥与第一次上台啦~

从那张之后的每一张照片都写有备注:遥与饰演的小天鹅;遥与第一次演我的舞剧角色,很厉害啊~……写不了字的奖杯也被许姨特地用小卡片写了备注放在一起。

我只顾着自己回忆,突然想起来身后的人:“那个……会不会有些无聊?”我已经习惯了每次只在晚会上露个脸就钻进这小楼,突然带人进来有些不习惯,温成孺愣了愣,揉揉我的发顶:“遥与的过去很美好啊。”这时我才发现他已经认认真真的看完了我的每一张照片,不由得微微脸红:“许姨和许叔叔对我很好,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

我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门被轻轻推开:“在晚会上没看见你,想想你还是来这了。”来的是许姨,她拉过我,试探的问了问:“去吃点水果吧?这么好看的裙子可得让他们看看,温医生也来吧。”

我深呼一口气,点了点头,跟着许姨走出小楼。

慢慢走入主会场,人越来越多,我也开始不适应了起来。渐渐开始浑身冒冷汗,手脚发麻。走在前面的温成孺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走到我身边轻轻牵起我的手:“不舒服?”我无力的点点头,并没说什么,他捂住我的耳朵:“闭眼,跟着我走。现在这里只有我。”

我顺从的闭上眼,在那双温暖大手的隔绝下,入耳的只有现场轻轻的音乐,我居然真的放松下来了。

突然他一只手微微虚扶着我的腰,这是双人舞的起手动作。除了悠悠的音乐,只有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敲点的声音,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搭在他肩上——像我们练了数次的那样。

扬手,旋转——

踮脚,抬腿——

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而温成孺也一直在配合我的动作。

一舞终。我睁开了双眼,只看见他笑吟吟的双眼,这时我才发现我居然到了舞场的中央,身边有好几对相依偎的舞者,笑着向我鼓掌。我回过头,看见了在二楼高台的许姨,她靠在许叔叔怀里,眼里闪着泪花,也在轻轻鼓着掌,季承北站在一边,又哭又笑的,似乎很惊喜,但他们每个人都在由衷的祝贺我。

只因为我走到了舞场中央。

这时我想起了身后的温成孺,刚回头就被抱了个满怀:“在舞场中央跳舞感觉怎么样?”

简直棒极了!因为心理原因,我不愿意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不想被大众注视……而舞台上不一样,台下是一片漆黑,那时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人,我承认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我的心理问题在圈内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圈内除了许姨会时不时拉我参加聚会,其他人一般都不会主动邀请我,就算是舞会,我也从不会在人很多的时候跳舞,更别说在舞场中央了。而今天温成孺带着我,一步步走入主场,到了所有人中央,我才发现其实和自己在舞台上没什么区别,甚至感觉更好。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埋头在他怀里。

他轻轻揉了揉我,又牵着我离开。

“遥与——”是许姨,她送我们离开了主会场,“今天真的太美了。”我伸手抱住她,许姨一直是最操心我的问题的,总担心我一个人会被闷坏,一步步想带着我走出来,可当时我能接受的最大范围就是只参加晚会,不露脸不跳舞,有了今天这么一出,她似乎心情还没完全恢复,有些激动的握住我的手,语无伦次的擦了半天泪水,最后还是紧紧的抱住我:“好事啊,能走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一直很不错,望着窗户上印着的温成孺专心开车的样子,心里泛起丝丝甜蜜。

这个人把我从过去的阴暗里带出来了。

车缓缓停在承北家门口,温成孺似乎是想喊我的,以为我睡着了就突然噤了声,给我搭上一件外套,转身叫醒了后座醉醺醺的季承北,两人低语了什么,他下车把季承北送回了家。

再上车后他也没着急开车,我闭着眼装睡都能感受到他直勾勾的目光盯着我,就在我快要装不下去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脸,却也只是揉了揉。

我忽然就放松下来了,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睁眼时已是日上三杆,而我身上的衣服……被换了!!

我跌跌撞撞的下了楼,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温成孺,他看见我下来了,似乎有些慌乱,手忙脚乱的叠好报纸,轻咳了一声:“咳……你…醒了啊。”

他这个样子让我更坚信了我的想法,我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他刚想解释什么,突然一抹腥红从他鼻里流出,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他于是赶紧捂住鼻子,低低呢喃了一句:“抱歉。”抽了两张纸去了卫生间。

我整个人直接呆住了。

出于对他的关心,还是跟去了卫生间,此时他已经收拾好了血迹,用一团纸塞着鼻子,苦恼的看着衣服上不小心滴溅的血渍。

这时敲门声传来,温成孺似是在躲我,飞快的跑去开门,进来的是一位慈祥的奶奶,拎着一大袋东西:“少爷,这是按您吩咐买的。”他弯腰接过,:“不是让小刘他们去买吗,怎么是你送来?”“遥与姑娘是女孩子,这不得是我来……”

这会温成孺心虚的蹭了蹭鼻子,看向我:“昨晚是杨姨帮你换的衣服……”

我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鸡飞狗跳的中午就算这么过去了。

“解释吧,看见我下来你心虚什么。”刚解决完午饭,我开始问话了。“我没经过你的允许,把你家地址告诉别人了,怕你不高兴……”温成孺倒是很诚实的承认了。

“那你还流鼻血了!”我很是不理解。“最近天气干燥……上火。”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颈。

一时沉默……

“下午……我们去玩,北城新开了个游乐场。嗯?”温成孺收拾着碗筷去厨房,一边问着我的意见。我正在接收昨天晚上许姨发来的照片,那是监控里截出来的视频,画面中的女孩一袭纯色白裙,点缀有金丝花纹,牵着那一身黑西装的男孩,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

我深吸一口气,做了个重大的决定:“去。你可千万牵好我。”可以明显的看出温成孺心情很好:“嗯!好。我去收拾点东西,你乖乖在这等我。”

温成孺收拾东西起来速度很快,没一会就背着包下来了,路过瘫在懒人沙发的我,顺手就把我牵上了:“走吧走吧,现在去还能玩好久呢。”

北城离我家挺近的,我只是在车上打了个盹的功夫,温成孺就已经开始停车了。

买票进场,他似乎提前做了攻略,拿着刚从售票处发的地图,顺着他计划好的路线走:“我跟小北了解过,你挺喜欢玩刺激的项目,我们先去激流勇进提提神?”

不得不承认,有人愿意去了解你喜好,并且放在心上,记进计划里是件很暖心的事,我也不扭捏,点点头拉住他的手:“嗯嗯!往哪走,快带我去!”

时间真的过的很快,不过在温成孺合理的计划下,我们不仅玩完了所有项目,而且每次都避开了高峰人群,简直不要太爽。

“最后一个项目是摩天轮,摩天轮正对着晚上篝火广场,正好能看见烟花……”温成孺很自然的牵过我,经过一下午的相处,我们的关系似乎开始有些微妙。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登上摩天轮时,温成孺开口问我。

啊,我当然记得,那是一个很美好的下午,春日的第一缕阳光洒落,穿过新探芽的绿,钻进路边的咖啡店透过玻璃窗,折射在我左肩,引起了我的注意,视线随着阳光,让我注意到了那双深邃的眼睛,被金边眼镜遮住也盖不过那层光。

我慌乱的回过头,第一次有了小鹿乱撞的感觉,却始终不敢再回头。

对那时的我来说,这是怎样的一种光啊,身处幽暗的我,又怎么配得上。

不等我回答,温成孺又慢慢开口:“第一次遇见你时,只觉得窗外的小姑娘呆呆的,眼睛里却充满了灵气,对视上的那一刻,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突然反应过来,充满了惊慌,转过头去就再没转回来。还以为没有机会再遇到你了,没想到隔了不过两个星期,小北就带着你上门了,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你和我母亲一样,都是舞蹈家,并且年纪轻轻就斩获多种奖项,只是因为腿受伤,不得不减少工作量,我觉得遗憾,也下定决心想治好你的腿,至少不能让它再继续恶化下去。在长达三年的相处下,我渐渐对眼前这个乖巧又倔强的小姑娘动了心,她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模样,她头顶的聚光灯不仅仅撒在她身上,更是落入了我心里。在治疗时因为怕疼,眼角含着点点泪花让我轻点时……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嚷着爱意……所以……我可以有机会,拥有我的光吗?”

这缓慢而冗长的表白让我脑子一时懵住了,只是下一刻,烟花在他身后炸开,他似是披上了烟花的光,随着消散的火花落入我心里……

我脑子一片空白,无意识间说了句什么,只是他很开心的抱住了我,低声在我耳边呢喃了什么,烟花太响,我没太听清,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已经环抱住了他……

……………………

“是的,如大家所见,我现在腿伤很严重,必须停止跳舞参与治疗。”我坐在轮椅上,为这次的发布会做出总结。

台下是各种喧闹的提问声和晃眼闪光灯。

“请问您这次离开还会回来吗?”这声提问响起,竟一时无声,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我,我目光落在了第一排的某人身上:“会,待治疗结束,腿伤痊愈,我会回来的。”

“关于遥与往后生活工作的问题各位可以找我……”最后是季承北在做收尾工作。

……………………

在和温成孺确定关系后,我正式的带他见过许姨,并且制定了关于我双腿的治疗计划,考虑到环境,技术等种种问题,于是我们决定出国治疗。

国外的治疗日子还是很美好的,除了手术后好长一段时间不能下地走路以外,复健时被男朋友牵着走过大街小巷的生活真的很舒服~

“手术非常成功,这段时间复健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我已经联系过小北了,再过半年,就可以复出了。”温成孺一直知道我想回到舞台,治疗中的日子里我时刻关注着圈内的动态,每一场线上的舞剧我都不会错过。而他在和医疗团队反复确定过后,终于告诉了我这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

我兴奋的扑到他身上,刚想开口表达喜悦,就被他堵住了嘴,好……好软啊……

一吻结束,我缩在他怀里轻喘着气,他笑眯眯抱紧我,不怀好意的开口:“刚才说了还有半年,所以……你这半年归我。”

……………………

又是一年春天。

“仅以此舞,献给我的爱人。他是春日里,洒落在我身上的光。”

我提起裙摆,向着台下的他谢幕。

他站在台下,手里捧着一大捧白色的铃兰,向我行了最高格的骑士礼。

在那捧铃兰花里,是一枚闪耀的钻戒。

“愿意给我一个拥有你的机会吗?”

“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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