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回去了。”
艾玛说着，
“玫瑰花开了。”
杰克望着艾玛。
——寂静。
他坐下。
“玫瑰花开了。”
艾玛重复着。
“你很喜欢花。”
杰克轻轻牵着艾玛的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
窗外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袭来，很吵闹但又充满生机与活力。
“让我回去吧，不受世人打扰。”艾玛看着杰克，眼里布满血丝，眼眶红肿。
“……不行。”他微微蹙眉，却温柔的对着艾玛解释，“医生说你不能离开。”
“可是这个鬼地方我待够了！”艾玛将放在床头的陶瓷杯狠狠地砸向地面，“我能做什么？我能去哪？我被囚禁了！”她向他怒吼着，泪水夺眶而出。
沉默。
杰克什么也没说，只是蹲下将陶瓷碎片捡起。
艾玛躺在病床上抽噎着。
这样的片段每天早上都会发生，医生艾米莉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照例给艾玛检查身体。
正准备走时，艾玛抓住了她的手腕。
“让我走。”
她低着头，用着几乎恳求的语气。
“对不起，我只是名医生，做不了决定。”
她轻轻一挣，抓着的手像纸一样掉下。
杰克站在艾玛身边，思考着什么。
“家属和我出来。”
跨出病房前，艾米莉还是回头看着艾玛说了一句。
杰克没有动。
“家属和我出来。”
艾米莉提高声调，再次重复。
他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好的。”
门轻轻地锁上。
艾米莉严肃地看着杰克，杰克也郑重地看向她。
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两句话。
“你带她走吧。”
“我要带她走。”
沉默。
“我会帮忙联系出院。”
艾米莉开口了。
“谢谢。”
出院那天，艾玛几近惨白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少女的绯红。
“杰克，我没做梦吧。”
她招呼着他。
“你掐掐我。”
“出院的人哪有这种要求。”
杰克小声地笑着。
艾玛“切”了一声，想掐自己却使不上劲。
她知道回去也不能养花，她太虚弱了——或说是脆弱，像太久没浇水的花，如同她的生命，即将凋零。
回到自己的小屋，杰克陪伴着艾玛，寸步不离。
他代替艾玛浇水、养花。学着艾玛的样子做饭——虽然肉眼可见的有毒。
艾玛感到舒服，虽然身体常有不适，但是无拘无束。
“杰克。”艾玛软软地叫了一声，瘫在他身上。
杰克慢慢地抚摸着她的头，轻柔地回应着：“怎么了？”
泪水将她的双眼遮住，眼前有一阵雾。
“我去世时——请将我埋葬在玫瑰花丛，棺材里放满玫瑰。”
杰克的手停顿一下，随即继续抚摸着。
——“好。”他还是轻轻应了一声。
杰克真的做到了。
他让大家离开后独自看着艾玛，牵起她的手，小声呢喃着：“小姐，玫瑰花开了。”
——我爱你，胜于生命。
end
林欣我来了！
林欣
林欣我又走了
林欣886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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