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四娘越想越伤心,泪水又打湿了枕头。天气又闷又热,蒲扇扇的风赶不走炎热,心烦意乱,四娘轻轻地褪去衣裤,躺在这个曾经恩爱的床上,展转反侧,……朦朦胧胧中四娘感觉四龙回来了,……
天刚朦朦亮,二龙掀起布帘,从四娘房中大摇大摆地走到东厢房,二娘还在睡觉,怀中躺着几个月的小女儿,轻轻地说:“回来了,以后去动静小点,邻居都能听到,庄上的狗叫了一夜。”
“听到就听到吧,你以为我想去的。”二龙得意洋洋地说。
“你不想去,每次看你看四娘的眼睛都直了,你说你不想去。”二娘埋怨道。
“我得睡个回笼觉,累死了…”二龙说着躺下就传来鼾声。看到二龙睡熟了,二娘生起闷气来,这个家老头交给我管,老头也就是看我能说会道,可是老头可曾有一点把我当人,擦pigu的事又叫我去做,这种事叫我去做,我怎么说?很多话说不出口。
近晌午了,四娘房中依然没有动静,二娘生怕四娘想不开,以为出事了。“四娘,天都要晌午了,起来吃早饭啊?”二娘左手挑着门帘,右手端着粥碗进了四娘房中,看到四娘躺在那儿,噙着泪花看着房梁,一言不发,对二娘进来置若罔闻。
”他四婶,你别怪二龙,我们也是为你好,四龙突然就这么没了,也没让你生下一男半女的,娘家又没人了,老头老太的意思让你生个一男半女的,后半辈子跟着自己的孩子过日子,这西厢房的两间给你娘儿们住,算四龙这房头的。”二娘小心翼翼的劝说着。
”二嫂,你出去吧,我不想动,你家二龙不是人,三龙也不是人,这一家人都是畜生……”说着四娘嚎啕大哭,用她那绝望的眼睛瞪着二娘,二娘悻悻然放下碗走了。
四娘哭了一会儿,情绪稳定下来了,把自己收拾利索了,把二娘端来的粥三口两口喝了,向靖老头老太的房中走去。
到老头老太房中看到老头坐在太师椅子上,左手攥着旱烟杆,老太坐在矮凳子上给老头点烟,老头滋滋地叭嗒叭嗒地吸着,看到四娘来了,转脸看着四娘,看到四娘脸色不善,一脸愤怒,死死地瞪着老两口。
为了打破僵局,老太先开口了说:“四媳妇,吃了饭吗?”
四娘说:“公公婆婆你们家什么意思?今天你老两口必须给我个说法,四龙死了,我愿意守寡不改嫁,是因为我和四龙有感情,我想守着四龙牌位过一辈子,昨天在坟地三龙要强暴我,没得手,夜里二龙来把我強暴了,四龙死了,管不了这事,你们作为四龙老子娘不会不管这事吧,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老头讪讪地说:“给什么说法?你不能叫我去打他们一顿吧,都那么大的人了多难看啊?”
“那么大的人难看,畜生不如的对我,我不难看?其实我知道是你们指使的对不对?对不对?”四娘死死盯着靖老头眼晴,老两口脸上的丝微的表情都没有逃过,越看心火越大,语气也越来越冷。
靖老头老太被当面指责揭穿,也都老脸通红,终究是个老奸巨滑的老江湖,喃喃低语道:“怎么会呢!不是的。”
“其实三龙已经告诉我了,你们指使他们做的,既然你们昧着良心不承认也行,我打算守个贞洁牌坊来,现在身子被污了,那我就改嫁了事。明天我搬回我家老宅住。”
“不行!”
“为什么?”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抱着走!”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四龙死我也死是不是?”
“四龙死了,写不了休书,你回去好说不好听,你也没犯七出之条。”
“七出就是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我己犯两出,现在对你们出言不逊,共犯三出,可以让我走了?”
“我说没犯就没犯,无子吗,你可以跟我其他三个儿子生一个,淫佚不算犯,是我家为掩盖无子这一出做的努力,不是你的错;至于出言不逊,是我们有错在先,这种事出在谁身上谁都不会有好语气。我们有错在先,这种事应该和你商量着,现在你来了,我尊重你的意见,你愿意跟兄弟三个哪一个生?”
“谁都不跟!”
“哪你跟谁生?”
“跟你生!以后兄弟三个来就是搞他妈!”
靖老头老太被说的无地自容,靖老太慌忙拉着四娘的手说:“闺女,不能这样说啊,这不是作孽吗?”
“老头作的孽还少吗?他自己做过什么事他自己有数,我到这个家己两三年了我都看在眼里,既然知道是作孽,就不要再动我心思!”四娘语气异常强硬,似乎发出最后的通碟,但是一个弱女子,身处狼窝,又岂能独善其身!
四娘迈步走出上房向厨房走去。
靖老头老太痴痴的看着四娘走了,靖老太说:“这个孽千万不要再作了!大娘二娘三娘那儿偶偶去去就行了,世上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一把老骨头了,注意点身子。四娘那儿别去招惹了!他哥到底是什么人我们都不清楚,千万别到时候回来了,让他查出来是大龙杀的陶老头三口,我们这个家还能安生吗?”
靖老头说:“不作了,理是这个理,不过千方百计的娶进来,最起码生个一男半女吧。大龙二龙三龙去播种吧,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去凑热闹,也斗不过她!还是你块老瓜田种着不担心,随时都可以种!”说着靖老头手伸向靖老太干瘪的胸部,摸了几下索然无味地踱了出去。
到了二娘房中一看,二娘在奶孩子,二龙鼾声如雷。盯着二娘胸脯看了一会儿,又悄悄地在二娘的屁股摸了两把。二娘对靖老头努努嘴,又看了看房间里鼾声如雷的二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靖老头眨眨眼睛说道:“四娘刚才去我那儿发难了,不给去播种了,不知道昨晚二龙怎么样?”
“动静不小,庄上的狗叫了一夜!”
“今晚再去,女人打不服,骂不服,只有睡服了才能死心塌地留下来。晚上你给我留门……”
“你到底是我公爹还是我男人,给你儿孑戴绿帽子一次两次就算了,你现在还能戴得动吗?”
“你不知道吗?”
“忘记了!反正比你儿子差多了!”二娘娇嗔道。
靖老头又想伸手摸两下,听到二龙翻身的声音,只好恋恋不舍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