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电子产品,还被圈在屁大点地的帐篷里,唐柠倍感无聊。
一萍出去了,帐篷里还有些胭脂水粉,唐柠立马想到一个主意。
她席地而坐,拿来一个铜镜就开始化妆,上午的妆容颇为清淡,她开始分析自己这张脸的优点,发现竟然没有缺点……哈哈哈,唐柠自恋的大笑。
她抱着铜镜乐呵了片刻钟,又恢复刚才的状态。画眉毛的竟然是个类似于短树枝的东西,不过颜色倒也还行,她还给自己整了个眼线,将近半个小时可算妆成了。
唐柠伸了伸懒腰,望向铜镜中的自己,整体妆容偏妩媚风,“不错”她自己给自己鼓了个掌。
“公主。”一萍从外面回来了,风尘仆仆的,还带了一个包袱。
“不用行礼,来看看我化的妆怎么样?”唐柠眼睛亮亮的,满是期待!
一萍畏缩不前,直到唐柠起身走到她跟前,才敢仔细看。
“公主,您是奴婢见过最好看的人。”她没什么学时,单纯把心里的感受说出来,她说话的时候脸红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她是唐柠来到这认识的第一个人,眼神倒是清澈,不像坏人,但也不能完全相信她,需要有所保留才行,唐柠在心里盘算着。
“嗯,那你喜欢我吗?”唐柠说话的时候,顺势拉住她的手。
“当然了。”一萍看向唐柠的眼睛,又立马低下头去。
唐柠轻笑一声,眼含秋水,甜腻着嗓子道∶“既然这样,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闻言,一萍不停摇头,像个拨浪鼓∶“不行的,公主,出去了是要被砍头的。”
唐柠一听要砍头,叹息道∶“沐浴也不行吗?”说完,她还偷偷瞟了一眼一萍,果然这小姑娘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接下来只需要静静等待。
一萍呆愣了一会,又急匆匆跑了出去。
唐柠见她出去了,心想:计划成功一半了。等了一会,她弓着身子偷偷趴在门缝边看外面的情况,但外面怎么黑黢黢的,来不及细想
突然门开了,勒木野跨步走了进来
唐柠条件反射坐到了地上,摔得有点痛,她轻呼一声,全程这个男人都没动作,连声音都没发出。
唐柠内心os:一点也不Gentleman
她目光往上移,不同于上次的软甲,黑棕色的素面袍子衬得男人身形修长,狭长的眼睛目光如钩。
唐柠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将军怎么过来了?”
勒木野没吭声,径直走到椅子前然后坐下
唐柠站着一动不动,背地里尴尬的抠手手
勒木野开口道∶“公主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去哪便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唐柠有些诧异的望着他,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她不敢深想,于是她到了杯茶放在男人面前,说:“将军多虑了,如今我不过是个阶下囚,将军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而她心里想的却是“你让我往东,我偏要往西!”
勒木野本来没什么表情,听她这么一说,到觉得有意思了,他伸出手指勾了勾“过来!”
唐柠慢慢挪了过去,低声下气道:“将军有何吩咐?”
在靠近的时候,一阵香味迎面袭来,是玉兰。这味道他最熟悉不过了,阿娜最喜欢玉兰了,生前也爱制香。
男人蹙起眉头,青筋直跳,脑海里想的却是阿娜生前的笑容,还有那句:“阿野,长大了保护阿娜好不好?”唐柠手臂被他抓住,想要挣脱束缚却是徒劳,她紧张开口∶“你干嘛?”
勒木野∶“你用的香哪来的?”
唐柠疑惑了,我没有用香啊,他在说什么。
急忙摇头说∶“我怎么可能会有香”
勒木野放开了她,手抵在眉眼间用力揉了揉,这玉兰香他好久没有闻到了,阿娜去世后,他找遍各地也没找到,竟然在她身上闻到了。
勒木野看到了桌上的茶,又望向正在揉手臂的唐柠,心想:这女人当真如此娇弱,自己不过使了三分力,她就受不住了?
唐柠见他走了过来,把手挡在胸前,警惕的样子惹得他不悦。
勒木野盯着她看了一会,拳头握了又松开,如此反复。心想:这女人化得什么妆,实在“丑陋”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他厉声道。
唐柠嘟哝几句,没敢大声骂他,小心凑过去,软着嗓音道:“将军,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勒木野移开视线,略过她的头顶望向对面的门框冷冷道:“说”
“我想沐浴,可以吗?将军。”唐柠也不敢太过放肆,只用指尖捏住他宽大的衣角。
勒木野本想否决,低头便看见面前女子粉唇欲滴,像被雨水打湿的荷花,清新脱俗。眸色暗了下去,这女人惯会使这种小伎俩,自己才不会上她的当。
见他还不开口,唐柠只能放大招了,夹子音谁能抗拒,只见女子指尖往前移了移,轻触男人的手腕,又蜻蜓点水一般缩了回去,最后扑闪着眼睛道:“将军”
勒木野自阿娜去世后,一直随军打仗,还是第一次与女人靠的这么近,而且还是个妖精?脑海里浮现这个词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行他得赶紧走。
唐柠: ……
一萍一直没回来,凭女人的第六感她觉得一定出事了。“让我出去,就出去一会……”唐柠一直敲门,但就是没人理她。
只能实行B计划了
唐柠把一切能堆得物品,全垒在床上,心想:这里唯一的窗口我来啦!
她把裙摆一系,小心翼翼爬了上去,轻轻一推窗户就打开了,对面就是树,这个她最熟了,爬树这不简简单单。
再用床单系的绳子爬下去
唐柠不经感叹∶我可真聪明!
注:阿娜就是母亲的意思
作者想说:男主就是嘴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