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丁程鑫来上课时果然带了一袋东西,许南桉原本正坐在桌前涂涂画画,看见他来了赶紧放下笔,好奇地望着他手上的纸袋。
许南桉你带了画吗?
丁程鑫昨天我答应你的,当然得说话算数。
丁程鑫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画框递给她。
丁程鑫这个就是你之前送我的画,我把它裱起来了。
许南桉看来你还挺喜欢的,让我看看画的什么。
许南桉把画框翻到正面,上面画的是两个小孩拿着冰淇淋甜筒坐在树下的双人秋千上,女生的是粉色草莓味,男生是白色奶油味,画风很简单,色彩鲜亮,被保存得很好。
许南桉看得我有点想吃冰淇淋。
许南桉脑子里想什么便说出来了,丁程鑫正把袋子放在一旁的沙发上,闻言笑了笑。
丁程鑫等你之后可以吃了,我带你去。
许南桉好。
骨折之后她再也没有吃过甜品了,不由得有些期待。
许南桉你昨天说的我落在画室的东西是什么?
丁程鑫走过来把一张照片放在她的书桌上。
丁程鑫这个。
是一张已经轻微褪色的照片,相纸背后还有双面胶留下的胶痕,沾上许多灰尘,有些发黄。
照片上面是个穿着校服,拿话筒唱歌的男生,头发很短,干净利落。
许南桉觉得这人有点眼熟,想了半天原来是她的医生,马嘉祺。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有他的照片?
她捏着边角努力挖掘丢失的回忆,终于想起来初一那会儿她在学校的新闻部当记者,学校十佳歌手大赛时她负责拍照,马嘉祺就是那会儿的参赛选手之一,并且决赛中还获得了第一名。
这张照片就是决赛时拍摄的,许南桉也是那天被这个唱歌很好听的男孩吸引,于是在宣传栏版面换新,撕下的照片即将被废弃时,她留下了这张,夹在一本书里。
她的喜欢淹没在后来两个人也没什么交集的时间里,而照片也遗落于画室的角落,她再也没找到过。
许南桉从记忆中抽身,自己的医生原来是初中时喜欢过一段时间的人?她对此的第一反应是,那以后去治疗的时候岂不是会觉得很尴尬。
于是摇摇头把照片放下,丁程鑫见她的动作,不解地问道。
丁程鑫这不是你丢失的照片吗?
许南桉无措地抬眼看他。
许南桉是。
丁程鑫我看你摇头,还以为不认识。
许南桉不仅认识,最近还很熟……
许南桉那什么,我们开始上课吧。
丁程鑫好。
丁程鑫拿出自己的画具,没有再问下去。
上完课后许南桉继续待在画室画画,窗外的阳光晃得她染上困意,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刘耀文见她很久没有出来就走到房间外面,看见没有关门往里看了看,接着进去准备把她抱到卧室睡觉,不经意瞟见桌上的旧照片。
刘耀文这个......是马嘉祺?
刘耀文他们以前就认识吗,好像没听她说过。
这些疑问盘旋在他心里。
许南桉睡眠很浅,还没到房间就醒来了,声音听起来轻而软糯。
许南桉你要带我去房间吗?
刘耀文嗯,在椅子上睡觉脖子不舒服。
许南桉我现在不困了,想吃饭。
刘耀文好,你想吃什么?
许南桉揉揉眼睛,终于清醒过来。
许南桉水煮鱼片。
刘耀文家里没有鱼肉了,我先去买一点回来。
许南桉抬头看他像是询问能不能稍等一会儿的神情。
许南桉刘耀文,你不像我的保镖,倒像是贴身保姆。
刘耀文被逗笑,嘴角圆圆的。
刘耀文我身兼数职而已,为大小姐服务。
许南桉值得让爸爸付你双倍的工资。
刘耀文听到这句话耷拉下笑容。
刘耀文是啊,再没有比我更好的保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