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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那我若不在呢?”
这还不简单?
沈镜黎“徵公子不在,我必然是不会去的。”
沈镜黎自幼聪慧,寄人篱下的这几年里也学会了如何讨人欢心,宫远徵别过头避开她炽热的目光,神色有些不自然。
宫远徵“没有下次了。”
沈镜黎点点头,乖巧的应了一声:
沈镜黎“好。”
……
次日清晨,沈镜黎正打算用了早膳便去徵宫找宫远徵,像地牢这种地方她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她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在江湖上人人畏惧的无锋到底培养出了怎样的一个蠢货。
惊蛰“小姐,徵公子来了。”
沈镜黎抬眸往窗外看去,她坐的位置刚好能将庭院中的景色一览无余,漫天飞雪,宫远徵身着玄色衣裳站在腊梅树下,与开满枝头的黄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药瓶,面色又阴沉了几分。
沈镜黎“请公子进来罢。”
惊蛰“是。”
沈镜黎放下筷子,淡淡吩咐道:
沈镜黎“把这些撤下去。”
一口没动的早膳又被原封不动的端回了厨房,宫远徵带着一身寒气在沈镜黎对面坐下,他将墨绿色的瓷瓶放在沈镜黎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他新研制出来的解药。
沈镜黎“黄粱之毒难解,有劳徵公子费心了。”
五年前,她被宫尚角救回旧尘山谷时已经奄奄一息,离死一步之遥,医馆的大夫瞧不出她是何病症,用尽办法也只是勉强吊住了她的一口气。
擅毒的宫远徵一眼就看出端倪,沈镜黎所中之毒乃是伏羲教失传已久的黄粱一梦,别名相思。
此毒迅猛,味道与茶相似,中毒者不易察觉,若未能及时服下解药便会陷入昏迷困于幻境,执念越深的人受到的痛苦越大,沈镜黎在徵宫躺了三月有余,即便后面醒过来了,但身体也在一次次的毒性发作中变得脆弱无比。
黄粱一梦没有解药,宫远徵翻遍医书的结果也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
宫远徵“哥哥就快回来了。”
沈镜黎愣了一瞬。
沈镜黎“是么?”
沈镜黎“那是好事。”
宫远徵起身。
宫远徵“走吧,带你去地牢。”
沈镜黎将小瓷瓶收好,惊蛰为她披上大氅,系好后塞给她一个暖手的手炉。
地牢阴暗潮湿不见天日,一晚的审讯让郑南衣十分狼狈,宫远徵看了眼桌上的毒酒,有人来过了。
宫远徵“我在门外等你。”
宫远徵走远后沈镜黎才开口问话:
沈镜黎“天地玄黄,魑魅魍魉。”
沈镜黎“听说你们无锋刺客就分为这四个等级。”
沈镜黎讽刺一笑。
沈镜黎“不过你如此愚蠢,是最低级的魑吧。”
郑南衣盯着她,心中疑惑,她从未听说过宫门之中除了宫紫商外还有其他小姐,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沈镜黎“我与你谈笔生意,如何?”
郑南衣“什么?”
郑南衣已经虚弱到没力气讲话了。
沈镜黎“我放你走,给你半月之蝇的解药,你画一份无锋的舆图给我,怎么样?”
郑南衣皱眉。
郑南衣“你是谁?想干什么?”
沈镜黎“我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
沈镜黎“郑小姐愿不愿意与我谈这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