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可以到你们学校去念书,是吗?”科尔在警觉着什么,邓布利多很善于打破别人的怀疑。
“肯定。”邓布利多的语气更加地温和了。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这一点?”邓布利多知道科尔在警觉什么了,这个孩子的情况可以比他想象的更加怪异,科尔怕她说了这句话后他就不会让汤姆念书了。
“不会。”邓布利多说。
“不管怎么样,你都会把他带走?”科尔继续问。
“不管怎么样。”邓布利多变得严肃,他重复道。
科尔眯起眼睛看着他,似乎在判断邓布利多到底值不值得让她相信,最后她显然的认为他是可以相信的,于是突然脱口说道。
“他让别的孩子感到害怕。”
“你是说他喜欢欺负人?”邓布利多问。
“我想肯定是这样。”科尔夫人微微皱着眉头说,“但是很难当场抓住他。这里出过一些事故,一些恶性事件…”
邓布利多没有催科尔,但是他做出的姿态明显很感兴趣,盯着科尔期待她会说出些什么。
科尔夫人又喝了一大口松子酒,面颊上的红晕更深了。
“比利·斯塔布斯的兔子…是啊,汤姆说不是他干的,我也认为他不可能办到,可说是这么说,那兔子总不能自己吊到房梁上吧?”科尔突然松眉。
“是啊,我也不会。”邓布利多轻声说。
“但是我死活也弄不清他是怎么爬到那上面去干这事儿的。我只知道他和比利前一天吵过架,还有后来一一”科尔又仰头痛饮了一杯松子酒,这次洒了一些流到了下巴上。
“夏天出去郊游一一你知道的,每年一次。我们带他们到郊外或者海边一一从那以后,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毕肖普就一直不太对劲儿,我们问起来,他们只说跟汤姆·里德尔一起进过一个山洞。”
“汤姆发誓说他们只是去探险,可是在那里面肯定发生一些什么事,我可以肯定。此外还有许多的事情,稀奇古怪…”
她又看着邓布利多,面颊酡红,目光却很沉着。“我想,许多人看到他离开这儿都会拍手称快的。”
“我相信您肯定明白,我们不会让他一直待在学校里,”邓布利多说,“至少每年暑假他还会回到这儿。”
“噢,没问题,那也比被人用生锈的拨火罐抽鼻子强。”科尔轻轻打着酒嗝说。她站了起来。
旁边的松子酒已经被喝了三分之二,但是她的脚却依然很稳当。“我猜你一定想见见他吧?”
“确实很想。”邓布利多回答,说完也站了起来。
科尔夫人领着邓布利多出了办公室,走上石头楼梯,一边走一边大声吩咐和指责她的帮手和孩子们。那些孤儿都穿着清一色的灰色束服袍子,看上去也都是得到了合理地精心照顾。
但是毫无疑问,在这个地方长大。
气氛都是很压抑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