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第二天,贺峻霖看着长跑三千米里的一个空道发呆发了好久。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身旁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算是完成了他答应严浩翔的要求。 拍完照他就发给了他发了很多条你在哪却始终得不到回应的聊天框。
运动会结束后老郑就说:“同学们,咱们班的严浩翔同学因为家庭原因转学了。”
教室一阵寂静,有些许同学目光都转移到贺峻霖身上,使得他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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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贺峻霖去看看严浩翔和他爷爷住的屋子,显然已经没有人住了。他问了问邻居说昨天就搬走了。
随手看看自己手上的纸条:等我。严浩翔,你想让我怎么等你?你连电话都换了,给我留个空号,你想让我怎么等?我都不知道你在哪。就那么讨厌我吗?
今天晚上贺父居然毫无征兆的在家,但脸上也挂不住憔悴。
贺峻霖收起情绪,转身走过他结果被拉住:“你想干什么?”
贺父:“不愧是我儿子,给你妈打电话让他转点钱来。”
贺峻霖:“想都别想。”
贺父:“好,那你就从这里拿着你的东西滚。”
他转头看了眼贺峻霖,他知道他一定会服软,毕竟这里只有他能让贺峻霖维持生活。
结果确出乎意料,贺峻霖拿起为数不多的行李转头就往外走。
那晚他住的酒店。
他想,如果严浩翔在,他可以和他在一起抱怨,他会治愈他的眉头。但他不在,突然的分别和严浩翔到杳无音讯让他闭上眼就想到贺父说的话:你妈不要你,你就只能跟着我…要不然你就睡大街吧!
他不要你…
以前他也以为自己没人要,但遇见严浩翔他觉得自己也值得被爱,但现实总会一次次打他的脸让他看清。
他一晚都没睡,早上发现自己手机的充电器没拿回来,刚想踏入家门就听见男人和女人打闹的声音,他只觉得好恶心。
程梓浔看到贺峻霖来了之后就上去问:“霖哥,严哥跟你发消息了吗?”
贺峻霖听到稍稍挑眉:“你为什么会认为他会给我发消息?”
程梓浔被贺峻霖极其冷淡的声音震住了:“呃…我就随口问问,那…”
他还没说完就被贺峻霖打断:“以后别向我提他了。”
程梓浔:“哦。”
晚上他回酒店又续了一个星期,小时候他就有存钱的习惯认为早晚会用上,谁知道是被自己的亲爹给赶出来,为那个女人去逍遥快活,听起来显得十分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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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看到面前站着的女人:“你要干什么,凭什么把我手机号换了?”
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说:“小严啊,你要是不干恶心人的是,我能怎么你吗?”
严浩翔似乎察觉到他可能知道了一些事:“那又关你什么事?您不是从小就不管我了?”
严母无言以对:“那都是从前了,现在你就好好在加拿大给我上学,那个人你想都不要想在联系到!”
严浩翔已经知道了她说的什么事,知道抵抗是最愚蠢的方法。
两位少年从此也没有了交流,眼里也逐渐少了对生活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