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心痛万分地扶着萧夫人,心中也是计较,若是自己大胆点,何必这样,让孩子在世上受苦15年,最后干净地来,干净地走,没留下一丝一毫。
萧夫人策马回来,一进门便去找了葛氏,手上的马鞭对准葛氏就是几鞭子,“毒妇,还我女儿命来!这些年这般蹉跎我女,天上神明,怎会生的你如此歹毒?”葛氏也是破罐子破摔,“现在就是假清高,你要是在乎你那女儿,何必一出生就扔下她?现在人没了,也是你自己的错,来寻我的过错干啥?”
“要不是你,我的亲女怎会这般下场?我告诉你,现在我就要族里休了你,再把你扭送衙门,让官家来惩治你这个毒妇!”
葛氏不可置信,“你。。。。。。你怎敢?”
“我随军征战多年,有何不敢?”萧夫人怒目圆睁,“来人把她压下去!”几个女兵上前,将人扭押,葛氏狼狈地看着她,“萧氏,自己女儿有娘生没娘养,如今被自己过错蹉跎死了,倒来那我当出气口,好算计!”
“还不押下去啊!”萧夫人怒喝道。
这天程府经历的事一夜之间也随着下人传到了街坊邻里,什么亲女被家母蹉跎死,程老二休妻,程家老母和程家分居的话题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一时间,街坊邻居都在说:“原来人家那闺女不是顽劣,是被人亏待啊!”
“据说那棺材薄薄几片装着,我们这些贫苦人家都不用的棺材呢,人死了还不让人父母知道,找个假的糊弄人家呢!”
“那程校尉夫妇得多伤心?打仗回来,女儿都没了!”
“你是不知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人都没了!”
少商是这个话题的主角,但是也只是在棚子下给人代读着信。少商也怕被府里的人认出,所以每每出摊也是戴着面纱,有好事者也问过,问就是面目丑陋,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是街坊的无盐女罢了,加之自己经常被扔在庄子上,除了几个管家和仆妇见过自己,这都城认识自己的也少罢了。
莲房听着那些人的处置,“女公子,这女君还是向着你的!”少商苦笑道:“你说若是之前我们有命等到了阿母,难道她会帮我们做主?孝道在上,加上大母身边的人胡驺。。。。。。”少商是经历过一次的,当时的自己也以为阿母能为自己做主,可是到最后还是那个少商用计谋帮自己报了仇,但是换来的还是阿母的任意揣测。当时自己还是幽魂在一边的时候,清楚的看着她审视自己,十几年来没见过自己,最后竟是那句“你竟然像我的阿母,我阿母不是个好的,看来你也得多加管教。。。。。。。”
少商已经死了,即使她有苦衷,但是自己上辈子那条命还是因为她折的。她可以因为一个忠仆武婢难以培养,不要全部折在宅斗中,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在这阴司里沉沦。大人都难在这种宅斗中生存,何况自己一个孩子?还是不受大母待见的孩子,这十余年,只有这几个月是自己吃的最饱的时候,从来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的人怎么去体谅他们的苦衷?
这时一个人来买糕点,“小娘子,一份糯米糕,随点边角料呗!”莲房笑着回道:“要的,要的!”少商看着忙碌的莲房,暗自下决心好好赚钱,到时候给莲房和自己谋个出路。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是元宵灯会了,这次少商并不在程家,想去灯会也就是自个作主的事,等到差不多的时候便是拉着莲房去了灯会。虽然上辈子和另一个少商一起逛过很多次灯会,但是真正自己实在地逛还是第一次。少商很是高兴,这看看那摸摸的,过不久便到了猜灯谜的地方。这时有家公子出了一个测量井深的问题,和上辈子一样,少商兴奋极了,用着上辈子的方法成功算出,拿到了那千里醉,惹得一众人眼红。
“女公子真了不起,这种方法都能想出来!”
“好说,好说,我们再去那边看看吧!‘这时传来呼救声音,少商跟着人去看,原来是那个小作精郡主又作妖了,在那找十一郎呼救呢!少商向四周望去,正好看到远处看戏的十一郎,不由得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哎这两辈子都缠着他呢!
而凌不疑本来就在关注着那场闹剧,少商容颜娇丽,又是在那幸灾乐祸,当然就注意到了。当时这个女子甚是聪慧拿了那壶千里醉,这时又在对自己幸灾乐祸,就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