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期下雪的法国,今天却意外的露出了太阳,阳光暖洋洋的洒在站在天台看风景的削然头上,阳光刺眼的使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直到眼前的景象终于清晰了一些,花园的花朵上还覆盖着白雪,阳光只是在上面撒上淡淡的金黄,并没有融化它。德拉索不出意料的还是坐在亭子里办事,老梵站在一旁看守。
明明不久前才睡过的,现在困意还是包裹住了全身,削然整个人晃荡着倒在了床上
梦境里 削然站在一个长廊里,长廊的前方有位男人背对着他,从背影看去这个男人很消瘦,消瘦到好像全身只剩下骨架。
削然走了过去,他伸出手刚想碰男人的肩膀,身边的环境却开始扭曲,走廊上的挂画从风景图,变成一个个诡异的笑脸,那些眼睛可以透过画直勾勾盯着削然一样,眼里充满了炽热和疯狂,它们在凄惨的尖叫,在痛苦的呐喊,在发癫的大笑。
但削然好像没看到这些诡异的图画一样,脸上的神色平静,他还是拍了男人的肩膀,男人僵硬的把头转了180度,下眼皮松垮,眼珠突兀,什么时候都能掉下来一样,他的鼻梁或许是被人打断了,整个鼻子全塌在脸上,脸颊有着丑陋的尸 雀斑,嘴唇微微张开,能隐约看见嘴里的牙齿已经掉的不剩几颗,舌头也只剩一半。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这不经让削然皱了皱眉头
男人歪了歪头,这一歪,嘴裂的更大了,能清楚的看到仅剩的几颗牙齿老旧暗黄,一半的舌头旁有明显的切痕,从喉里有不断黑浊粘稠的血水涌出来滴在地上。
削然退后了几步捂住鼻子,男人好像被他的动作激怒了,发出了嘶哑的怒吼朝着削然跑去。削然站在原地,不知从哪儿拿出了匕首,他毫不留情的一刀向男人看去
“吧唧——”是脑浆爆裂的声音
男人的头颅被切成了一半,白色带些淡黄的脑浆流在地上,他残缺手指的手掌却还在地上蠕动着想抓住削然的脚,削然又是一刀砍在了那只不老实的手掌。
场景变了,地上的脑浆 头颅 尸体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替换的是一个温馨的小房间。房间里的左右两边各摆着两张上下铺,房间里除了削然就没有了其他人,奇怪的是屋内有着像蛛丝一样的白线四周分散着。
“咔嚓——”灯不知道被谁关了
“咔吱——”房门被推开
削然转头看去,是之前的那个男人,他现在的形态就像只蜘蛛一样倒挂在天花板上,他的四肢细长到超过正常人的长度,唯一保存刚才的痕迹,也就是他那缺一半的脑子,和流光的脑浆,他的周围有许多白丝使他可以粘在上面,确保不会掉下来。现在的他就宛如电影里的蜘蛛怪物
怪物快速的在天花板上移动,爬到削然的头顶上,刚想跳下去用蛛丝包裹住削然,却先一步被削然的飞刀又砍去了脑子,黑色的血液“啪”的一声从脖子的血管处飞溅到四处,削然雪白的毛发也被污染了一些黑。
削然嫌弃的甩了甩头发“啧,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