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很快过去,每个人都开始陆陆续续归于工作。自那天夜谈之后,马嘉祺再没有回过马家,马父不阻拦他,他觉得马嘉祺绝不止表面上看起来这样干净,马嘉祺知道的绝不止这些。
走了也好,他怕马嘉祺再待下去会知道更多对他不利的东西,毕竟他已经深陷泥潭,摘不干净了。马克仁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站在树影下,长长的叹了口气,好似这样肮脏的浊气就能一并叹出去一般。他已经不见得光了。
马嘉祺没有回他的别墅,也没有去找丁程鑫。
大过年的人人阖家欢乐,马嘉祺却好像无家可归了。他匆匆掠过喧嚣的城市和人群,与赶集冲年味的人群格格不入,本人却不甚在意 ,往反方向走。
城南郊区,因为没开发所以这并不繁华,是之前的老城区,很多人都搬出去了,与繁华的街区相比少了些许年味。
马嘉祺推开一间小套房的门,屋子只是有些旧了,里面却很整齐干净。马嘉祺买了些年货,将物品摆放在柜子里,轻车熟路地换了鞋子往里面走。客厅里果然坐了一个人。
“师父,新年好。”
“哟,你这小子还记得来找我讨红包啊?”
龙哥每年都会在这里等马嘉祺,他知道马嘉祺一定会来,因为他们都一样孤独。这也是他在马嘉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每年都有给马嘉祺准备红包,就像是弥补自己缺失的童年,给他一个相对快乐的新年。
“烧酒和牛肉干都给你买来了。”
马嘉祺默默把红包收下,他知道师父的用心,于是脸上挂淡淡的笑,帮师父摆上酒和下酒菜。师父算上充当了他童年时光里半个父亲的角色,他是一个可亲的长辈,同时也是严格的师父。
他会关心马嘉祺穿衣冷暖,但在马嘉祺训练跌倒时冷眼旁观。马嘉祺时常疑惑,他师父应当是一位好父亲却从未成家,那么多年还是一个人。
“还是徒弟懂我。”
龙哥拿起一块牛肉干放在嘴里嚼,喝了一口酒,满意的发出一声喟叹。
“你也喝点,就当陪我。”
马嘉祺平时基本不喝酒,准备拒绝,龙哥出口劝酒。
“过年,陪师父高兴嘛。”
马嘉祺不好再说什么,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龙哥才满意的继续喝。住在这里主要是他工作特殊,不能太引人注目,再者他也落得清净,就是喝酒不太方便买。他看马嘉祺兴致不高,应该心里藏事了。
“怎么,大过年的陪我这个老头子委屈你了?”
马嘉祺怎么听不出来他师父的意思。
“师父你为什么还没成家?”
“遇到有缘人自然会成。怎么?想当花童啊?”
龙哥隐约猜到了是什么让马嘉祺不高兴了,过年坏兴致只有那一家子了。
“他知道股份的事情了?”
“嗯。”
说白了,马嘉祺就是还对他那没有良知的爹抱有幻想。不过说开了也好,让马克仁有点危机感。
“不要忘了他怎么对你的,不要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