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离开机场后,转车向富士山旁的静冈县。
按之前的计划,是我们暂且住在加藤久明家里。到了他家也差不多十点钟了。
他家是一栋小别墅(一般在日本,有钱人住公寓,普通人住别墅的较多),家里只有他和他的母亲。
在这,看见的富士山威严耸立。在日本,富士山被称为“圣岳”,被认为是日本民族的象征,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活火山。我记得在《万叶集》里有诗:“甲斐与骏河,富士立其间”。我在想,要是富士山一旦爆发了,那这周边的县城村落会不会全没了?
进了久明的院子,我感到尴尬——在我的体恤衫上写着“钓鱼岛是中国的”。至于久明,我相信四年的大学情应该会很牢固。苏梦玲也似乎看见我的窘迫,忍不住笑了出来。
按照原本的计划,我们准备明天下午就直接进林子。可是,这个计划被提前了……
第二天上午,东边的高桥家传来噩耗。原来他家的小孩子昨晚和他吵架,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到了今天早上也没有回来,然后那孩子的一位伙伴说他进了林子里。高桥源二焦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忙找村子里的其他邻居,希望有人能陪他进青木原树海里找人。
但哪会有人愿意进去送死?基本上所有人都是一个劲地拒绝他。当我们听到这个消息便去找高桥源二,苏梦玲充当个翻译,表示我们也要进那儿找人。高桥源二一个劲地谢我们。
久明肯定也不会进去,第一,他还有个年迈的老母亲;再者,人家没事进去玩命干什么。在准备好干粮和一些必备的物品后,我们便和高桥源二进林子去。
不巧的是,刚进去十分钟,天就开始下起雨来了,幸亏来的时候带了雨衣。两旁的枝叶垂落着,树叶在雨中“簌簌”乱动,像是一具具站立的尸体左右摇摆。天色灰蒙蒙的,越往里走,天色就越昏暗。走在最前面的是高桥,他拿着把刀边清理障碍边喊着自家孩子的名字——泰三。而高致臻则负责把绳索捆在来时的大树上,到了后来,绳子不够用了他开始做起了标记。
走到了一处,高桥忽然停下来。他蹲下身子,捡起在泥泞里的一个东西,擦干后拿给我们看。他手中的是一个蓝色的表带,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拿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发现这是林溪然的表带。我清楚的记得,这是之前她考上大学后,我买给她的手表。想必她也往这里面走了。
我们加快了步伐,然而,雨水浸湿的泥地是真的难走。苏梦玲一路走来差点摔了好几次,还好每次我都及时搀扶了下。至于高致臻,摔了就摔了吧。
大概继续往里走了十多分钟,路面变得倾斜了,我一个不注意滑了下去,一头栽进一处深坑中。
在身体失去平衡的那一刹那,我猛然缩紧身子,全身肌肉紧蹦,还好是胳膊落地。
我在感慨自己的金刚不坏之躯,像铁一样硬着。
“林齐鸣、林齐鸣……”
当他们走下来时,急急忙忙地呼喊着我的名字,而我则在洞子里回复着。我打开手电筒,这样一照,洞子里的东西把我吓了个半死,这里,全是死人骨头!
洞口约有四五米高,而洞壁里也有不少骷髅像宝石一样镶嵌在里面,墙壁上有头盖骨,腿骨等,上面布满了青苔,估计有很多年数了。
“高致臻,小苏,这下面有许多死人骨头!”我大声说着。
上面的人发现了我,将登山绳抛到洞底,顺势把我拽了上去。
“死人骨头有什么好怕的?真的是。”高致臻没好气地说。
在这时,头顶上的树叶沙沙作响,掉下来了一样东西掉落在高致臻面前。高致臻一看,是一具上吊的骷髅头,吓得急忙跑开,说了句:“我嘞个怪怪。”我们三就在一旁笑着。
抬头一看,这一路走来树上上吊的尸体也有六七具左右,我估摸着往里走会更多,好在苏梦玲这女孩胆不是太小,不然她肯定死活不来。
再往前走便是个小山坡了,放眼看去,似乎这只有这么一条能走的“路”,只能说相对杂草少些。再说,即使有脚印也被雨水充没了,但我断定这里肯定是有人走过的。
雨越下越大,我们暂且决定在旁边的岩洞中避避雨。看着灰蒙蒙的天气,真不知道妹妹她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