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云“那郡主,您这还打算着……”
她这手上都是忙着,只得用眼睛看了看怀中的裙子,认真的看向杨今蕴。
杨今蕴抚了抚发鬓,轻轻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杨今蕴“不去不去,就这种强制的见面,他也八成不乐意。”
杨今蕴“他不乐意,更不会拿正眼看我,那我和他荡什么舟,就他那个脾性……”
她冷笑了几声,又认真翻着怀中的书籍。
她最近总是喜欢藏着半句话不说。
当然,她想说的是,就梁奉那个脾性,八成想到不是和她荡舟,是想怎么把她推湖里还能事了拂衣去才对,她连命都保不住,还想什么亲事。
杨今蕴“哈…要是有人找我,一律不见。”
#丛云“那梁侯那里……?”
丛云面上浮起一丝不确定的担忧,毕竟这是几日前就说好的,现在反悔,梁侯那里怕是会心生不虞。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将书扔在桌案上,便闭上眸子假寐。
杨今蕴“你且告诉他,我近日身子有些发热,不能受寒,亦不想过了病气。”
杨今蕴“且再过几日,寻个合适的机会,与小梁侯相见。”
丛云怔了怔,却也对这举动似乎早有预料,只是无奈的轻摇了摇头,又抬首刚要看向杨今蕴,却见她早就睡了过去。
镂空窗孔将外边大好的寒光映在那娇美小巧的脸颊,她且是睡着,但眸子紧紧阖着,蹙着眉头,似是睡着了也有不顺心的事缠绕着她。
她心头的那股担忧刹那间就散去了。
她轻轻叹气,将一旁的狐毛毯子披向那蜷着睡着的杨今蕴,长长的注视着她。
丛云看着她,就总是能想起过去,花却让她用命立誓,如若她不在世上,那么丛云就是这个世上对杨今蕴最忠心耿耿的人。
她会用这条命,践行这句誓言。
·
杨珮皱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要去和杨今蕴抢小梁侯,你是不长脑子吗?”
杨玟“我知道。”
隐隐闪烁的烛火,阴暗的屋子内,噼里啪啦的炭火烧的正旺。
杨珮坐在榻上,面色不可置信的抓紧了身边那小巧女子的手,那秀气明媚的脸,都被炭火烧的脸有些红了,但她紧紧蹙着眉头,似乎被气的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们姐妹不是不知自己几分几两的人,却不想杨玟如今还在听着大母那些毁人毁己的手段,豪不顾惜自己。
杨玟面色沉静,看向自家阿姐担忧又气急的样子,只是暗暗咬了咬牙,回答这一句,就不再作声。
她又能怎样说。
阿母被休,杨鄞至今没有下落,大母看着面慈,却是个心肠狠硬的女人,却是连搞垮杨家这种事她也敢说出来,还用杨珮的命威胁她,她又能如何对抗。
那可是大母,她就算说给杨珮,说给伯父,说给父亲,那都是无用的。
谁能相信这一家的老夫人,会不顾一切下狠手害自己一家子的亲人,更让她不管使尽什么肮脏手段,也要攀上小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