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殊月懵了。
刘耀文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是什么。
他急于找补一下。
刘耀文“不是,我的意思是手小好啊,多迷你啊,就很…………”
但刘耀文是个“汉语言文学大师”。
也可以叫“素描大师”。
刘耀文“可爱,多可爱。”
路殊月这次感觉到自己脸真的红了,因为脸颊有点烧,幸好灯光依旧没开。
不然她只会更红。
她哥都没直说过她可爱。
除了粉丝,她好像记忆中就没几次被异性夸赞过的时候,就算被夸,大概也是“好看”这种的,并没有特别具体的。
刘耀文意识到事态的发展更奇怪了。
不过这波反向操作似乎起到了一些正向效果,应该也算是……因祸得福?
但还是劝你少这么干。
毕竟这种情况还是极少数。
不是所有人都像温冶宁这么善良。
路殊月“好了好了,你还是快梳梳头吧,飞机都要落地了。”
路殊月默默地选择看向窗外。
然而窗板并没有打开。
好尴尬。
于是为了化解尴尬,她只能又转回来,进入了另一件尴尬的事情,例如看着刘耀文照镜子梳头,试图从中了解男女生梳头的差异。
甚至在那一刻准备写一篇论文,就叫《论男女生梳头的差异与潜在经济价值的关系》。
……不,它现在可以改名叫《论脸红程度与起始点受到外界因素干扰的情况区别》。
她今天一定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频繁觉得自己脸红,估计不是害羞,是发烧了。
《论世界上存不存在瞬时性发烧》。
刘耀文现在的微表情眼神与当初严浩翔透过张真源观察路殊月吃饭时与朱志鑫的互动的时候如出一辙,只不过张真源换成了镜子。
典型的一心二用。
身在曹营心在汉,心不在焉,反正不管这些个成语到底是不是这么用,反正他现在没意识到他的头发反而越梳越乱,一边极其柔顺一边越梳越炸,因为静电,全支棱起来了。
他光顾着看路殊月的脸了。
嗯……别说,这个氛围真挺微妙的,过道的帘子,没放下来的扶手,微缩的灯光,静谧的环境,近在咫尺的距离…………
停!再想下去就那啥了。
终于路殊月看不下去了。
路殊月“……你真的有在看镜子吗?”
路殊月“还是你其实是个完美主义者还讲究循序渐进?”
被一语道破小心思的刘耀文短暂地慌神了一秒钟,又重新聚焦回镜子上。
刘耀文“哎呦妈呀!”
这谁啊这是?!!!
太吓人了这也,他终于明白老师为什么总说一心不能二用了。
刘耀文“我有自理能力,真的。”
孩子,其实这句话不用解释的。
由于客机机舱内一直很安静,两个人都是压低了声音说话,甚至有的时候直接用气音。
路殊月耳朵不太好使。
真的。
所以这句话她就没听清。
路殊月“你说啥?”
路殊月凑近了些。
刘耀文“我说……没说什么。”
好的,这次轮到刘耀文脸红了。
事实证明,害羞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路殊月“啊,那你快梳吧,我给你拿镜子也行。”
路殊月“再不行只能我给你梳了。”
刘耀文承认在路殊月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有过那么一丝丝心动,甚至想当场把镜子吃了,但理智告诉他这不合适。
因为他咬不动镜子。
而路殊月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因为她平常在三代也是这么说。
那些年的保姆潜质。
《论我在十八楼当幼师的那些年》。
——路殊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