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隔浦渡,荷叶满江鲜。
——刘孝威《采莲曲·金桨木兰船》
莲香阵阵隔着沙洲传来,满江荷叶满江鲜,摘得莲蓬一盘盘,这是多么喜人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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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你敢忤逆!!”
众人惊了起来
程颂“阿母,忤逆可是大罪”
程少宫“阿母,这老媪说出如此悖逆之言都不惩治,你为何要对妍妍说这么重的话?”
程长歌(今日若是不豁出去,嫋嫋一辈子都要被压着,永远畏畏缩缩翻不了身。)
程长歌面向老媪
程长歌“你可知阿母为何不斥责你?那是为了阿姊的脸面,你们都说我和兄长偏心少商,那是因为程家主母偏心堂姊在先。”
程长歌说完又对着萧元漪
程长歌“阿母方才说,婢女之错不该归于女公子子身上。道理是这个道理。”
程长歌“可为何莲房犯了错阿母问都不问清楚,就把嫋嫋拘上来训上一训。苏瓷不过是为了护住我,便把她罚跪在这里,我也要请罪。”
程长歌“可菖蒲呢,堂姊就一点过错都没有。菖蒲还打了我,现如今,她也没什么罚头吗?”
萧元漪不说话,程长歌又将目光放在了菖蒲与老媪身上。
程长歌“你说这是为何?”
程长歌“因为连你都知道,阿母喜欢堂姊,所以你大可不必为你家女公子忧心,只要有我阿母在,这程家上下,有谁敢欺负你家女公子?”
萧元漪气着点头
萧元漪“你这是在怨我。”
程长歌“阿母若是觉得真话不好听,妍妍也大可说一些假话糊弄过去。”
萧元漪“你这个孽障。”
萧元漪“来…来人,来人”
听着程少宫言语与萧元漪的怒火,程长歌跪着直立了起来。
程长歌“为何又是阿兄的错?阿兄此事一点错都没有。”
程长歌“阿兄是心疼我和嫋嫋,我们二人的书案一起用,还是孩童所用,才将自己的书案送予我们。”
程长歌“阿母这样看似公平的公平,当真是公平吗?还是一公平之名,行偏心之实?”
程长歌一言,振聋发聩,她只觉夜晚那晕眩感再度袭来,却并未难受,熟悉又其妙的感觉。
周围人却感觉到了威压,老媪汗流不止,菖蒲险些尿了出来,虽不是对他们二人,程止夫妇也莫名紧张。
萧元漪坐在主坐上,一时接不上话,这是一种只在天子发怒时才感受到了直锥心灵的恐慌。
虽不如圣上的怒气那般让人怯于呼吸,却也是压迫袭来,皇家威压。
萧元漪缓过神,眯着眼看了看程长歌,与她对视,有些害怕。哪里来的?
桑舜华弯腰假意肚子疼,拉走了萧元漪,解了这剑拔弩张的局。
见萧元漪走了,程长歌不由瘫了下来,倒还是跪着。
程少商用手扯了扯她的衣摆
程少商“怎么了?”
程长歌(摇摇头)“没事,有点累”
晕眩感仍在,程长歌心中怒气难消,在心里惊叹自己刚才的行径。
默默从怀里摸出木盒,吃了一颗糖球进去,缓了缓心中复杂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