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只有白天和艳阳,还有深夜与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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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在屋内像程始与萧元漪夫妇理清了贪污之人,出门时发现了躲着偷听的程少商,放大了些音量,向程始留下了一句话。
凌不疑“忠义为先,孝礼为后,为捍正义不惧长辈,亦不惜灭亲。程五娘子这般心性,在下只在延尉府那些掌用刑讯的同僚身上见过。程五娘子的将来,不止于此,不容小觑。”
程始(拱手)“过奖 过奖。”
二楼的程少商喃喃自语
程少商“他这不是再说妍妍吗?”
程少商“什么忠义为先,不就是说我家妍妍不孝吗?”
程少商“不惧长辈?就是变着法子说妍妍目无尊长呗。”
程少商“还说什么,妍妍与廷尉府掌管刑讯的大人相似,那他不就是说妍妍性子泼辣不似女娘。”
程少商“真以为妍妍不会知道呢?”
程少商“凌不疑,好个凌不疑,恩将仇报,不懂道义。看我不全告诉妍妍,亏妍妍还夸了他呢。”
说着,程少商提着裙子就去了程长歌的居所。
莲房“诶,女公子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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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这边应了葛氏让自己一家住偏房的要求,来看过程少商却发现了她嘴上的白粉。
恰巧莲房到了,萧元漪便出门问莲房实情,说着
萧元漪“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做便做的妥当,免得落人话柄。”
程长歌正要来寻程少商,听见对话,有些气恼。
程长歌“嫋嫋才十余岁,家中无人管教,能懂什么?”
程始见此点点头附议。
萧元漪“所以那更是要好好管教,不要被带偏了路。”
程长歌不语。萧元漪拍怕程始
萧元漪“你不是说要去见你二弟?去吧。”
待程始走后,萧元漪冷眼看着程长歌。
萧元漪“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嫋嫋的晕倒便那么是时候?”
程长歌(阿母定是知道了嫋嫋是装晕,可不能让她怪罪到嫋嫋。)
程长歌“是我让嫋嫋那么做的,那总不能干受欺负。”
萧元漪气急
萧元漪“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的,自己去领罚。”
青苁忧心的看了程长歌一眼
青苁“女君,是老夫人过于刁钻了,妍妍此举也是情有可原。”
萧元漪冷哼一声。
萧元漪“从明日起,妍妍留在屋里抄读《礼记》,没抄完不许出门!”
程长歌“可……”
程长歌“可阿父说了,上元节有热闹的灯会,我十几年从未去过。”
说到这里程长歌眼里透着亮光。
而萧元漪身后的青苁则在频频摇头。
萧元漪“万事皆由长辈做主,你就好好在家中习书即可。”
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暗了,程长歌低着头,或许早已习惯阿母这样了;平日在军中不过军事告急,懒得管,落了清闲;先回来了,也便没什么事了。
萧元漪甩手走了,青苁还留着,叹了口气,看着程长歌轻声道
青苁“女君是心疼你的,只不过是在气头上。青苁再去劝劝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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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屋内灯火四照。
程少商听了整件事,心疼得看着程长歌被打肿的左手,上面还有舞刀弄枪的留下的茧。
程少商“很疼吧?”
程长歌(笑了笑)“嫋嫋,其实也没有很疼。你看阿母特意给我留了右手可以抄,我尽量抄完,陪你去看上元灯会。”
程少商嘟了嘟嘴
程少商“你就应该直接说是我做的。”
程少商“反正我又不在乎阿姆如何看我。母慈子孝,这种话本子,本就不属于我,既不曾拥有,自不会因为失去而感到有什么。”
程长歌用右手摸了摸程少商的头
程长歌“别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