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就是这家伙。”
勾月随手把最左边人的勾帽给拉下,那人逆着光线刺痛地眨了眨眼,随即对上了七代目的眼神:仿佛是看着死物一般,他立马吓得蜷缩在勾月身后。
“喂喂,你这只虫子,别碰我,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去说。”
勾月像是捏住狗的后颈,轻而易举的把他从背后拎出来,摔在七代目面前。
他狼狈地用手支起上半身,内心对死亡的恐惧,反而使他勇敢地直面七代目的眼,五官都扭曲起来。
他悲愤地喊道:
“就是你!就是你把长老团赶尽杀绝,我的妈妈转寝小春也被你杀了,就连我都要受到牵连,差点就死在你的刀下,更可笑的是,你做的这些只是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宇智波佐助,他还是个叛忍!如果不是我当初溜进了你的文件室,才知道这个宇智波的存在,不然我们的族人都死得不明不白!你不配当火影!你配不上这个位置!”
“你看你心爱的那位宇智波,如今被勾月大人做成了傀儡,你肯定很气愤吧!”
“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为我的族人报仇!但我当初只是没准备好,所以逃了,但如今有勾月大人在,你就准备着下地狱吧!哈哈哈哈……咳咳!!”
在七代目的威压下,他也终于撑不住了,从喉咙深处咳出几股血水,手用尽全力的支撑着地面,脸上的皱褶因表情的痛苦而堆积起来,像蠕动虫子的皮肤表面,看起来让人十分作呕。
七代目心里也有数了,他应该是转寝侬衣,刚开始是一名孤儿,还不叫这个名。在六代国目时期时,让他做了一名小助理,但能力不足,他又想爬得高,所以在七代目时期时攀上了转寝小春,认她做了干妈妈,为表忠心,跟着她姓。以此为条件,他帮小春盗取鸣人的资料。
但到最后,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鸟。
而木叶的上忍者听见这番话后,只能面面相觑。因为他们只知道长老团从某一夜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几天后,七代目把长老团这一职务辙消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敢过问,因为力量差得悬殊。
而如今听到他说的话,忍者们像是长期的信念崩塌了,他们只能渴望地看着七代目,希望七代目能给他们合理的解释。
“七代目大人,您一定是有苦衷的吧?”
他们也不希望这杀戮只是为了一个宇智波,忍者们思想中的根往往比平民更深。
他们的七代目没有回头看他们,只是缓缓地说:“我就是为了他,长老团的那些老家伙就应该下地狱。就算是你们有怨言,那又能怎样?能和我并肩的人已经死了,你们拿什么和我斗?”
鸣人并没有说什么长老团威胁到了村子,还是长老团是杀害宇智波的罪魁祸首。他只是单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大坻是累了。
为了当上火影,为了实现佐助死前对自己的期待,为了得到他人的认可,把自己包装成一个非常理想的领导者,为村子而着想,为大家而谋利益,堆满笑容面对大家,把自己内心深处对村子的憎恨藏匿起来,什么时候他才能发泄出自己的爱恨呢?
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可以死去的机会,可以与佐助重逢的机会,因为他预见他与勾月的结局只能是同死,到了净土也可以对佐助说自己尽力了,但首先要把佐助夺回来。所以他可以放下之前的面具,与村子撕破脸皮,毫无顾忌的发泄自己的仇恨,毕竟自己都要死了,之后怎么样就与他与无关了。
所以,终于在这一刻,七代目放弃了多年温和的伪装,把憎恨尽情地抛向木叶。
忍者们一声不吭的,满脸都写着惊讶,只能喃喃自语到“不可能吧……”,因为他们都明白七代目这话的意思,他在挑战村子的权威。
“喂,别聊那些无聊的话题了,你心心念念的人在我手里,你打算怎么办呢?”
“你怎么找到的?”
“当然是靠你血液中残留的阴之力啊,你果然为了保存他的身体,阴之力植入到他的身体里,不过你可能没有想到阴之力会相互共鸣。”
勾月得意的撩了撩他雪白的发尾,用手指顶着额头,有模有样地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刚开始我并不知道他,但当时回收你体内的九尾对我而言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我并不想多出力,而当时又有一个虫子送来你关于你的情报,于是我在对战中用特殊的查克拉截取到了你的血液,从而发现了这个宝藏,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幸运。”
“呐……七代目,你现在会有多痛苦呢?”
“不要在我的面前,把佐助说得像你的东西一样!”
佐助,那从来就是属于他的,是他宁愿把他的手脚折断,也要留在身边的人,也是唯一能激起他的喜怒的人,是他灵魂的半身,即变他死了,他尸体的所有权也只能属于他鸣人的!
心头上的怒火和悲楚正旺,眼前这副傀儡的身体,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践踏,可经过了十几年的熬炼,早已将疼痛麻木,他已经感受不到什么了。
他下定了决心,准备死的决心。但在那之前,必须把佐助的尸体抢回来,嘶咬勾月的血肉,焚烧他的灵魂,然后带着他最后的妄想一起消失于世间,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至少,能去到黄泉,也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