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你们重新回到公司里,已经是将近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对于你来说最为深刻的认识,就是彩虹人可能要把你忘记了。
别问为什么你知道,问就是因为她老是不回你消息。而你又害怕她不耐烦只能一直等着。
恐怕是有新欢了,才对你如此冷淡。
“咋了,看你整个人蔫蔫的?该不会是不想回公司吧?”小潮察觉到你的不对劲,随口问道。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总算可以回家玩手机了他有十万分的兴奋。
“...我感觉彩虹人恋爱了。”你俨然把小潮当成了自己人,无精打采地回答。
“她恋爱了你这么难过干什么?喜欢她啊。”小潮没忍住笑了起来。
“我不喜欢她...”你随口回答道,“只是因为如果她真的因为恋爱疏远我,我会很难过的。”
“哦...”小潮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后面坐着的高斯伴着老板的声音发出一声冷笑。
“我真的不喜欢她!”你急了,连忙大声为自己正名:“我们是很久的朋友了,所以我舍不得她而已。”
“嗯嗯,也没说你喜欢她啊。”小潮笑道,就连后面的羊头人也帮腔:“是啊是啊,别那么激动。”
不愿意再和他们在这个问题上周旋,你冷哼一声,看向窗外。
彩虹人要是有了男朋友...只要不会把自己踢出她的社交圈一切好说,而且阿姨也确实着急彩虹人的事情了。
把眼睛合上,就着车在高速上行驶发出的声响和一遍遍扫过脸的光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欸到了,醒醒。”你是被小潮叫醒的,他推了推你:“不是想见彩虹人吗?现在咱就在公司底下,走吧。”
刚睡醒有点懵的你没反应过来他言语里的揶揄,一言不发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电梯到了一楼就停了下来,几个人进了电梯,你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让出空间。这时候你凭着身高优势看到了熟悉的头顶,就伸出手点了点她:“嘿。”
彩虹人正和安心聊天,突然被人点了点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就看到了你:“你回来了!”
“嗯,想我了没?”
“完全没有。”彩虹人排开你的手。
正打算多说你几句,就突然想起来自己完全没有和安心说过自己和你的关系,正想解释就看到安心有点一言难尽但又带着几分八卦的表情。
“朋友,很多年的朋友了。”彩虹人尴尬地解释道。
“嗯,那还挺巧的,在一个公司里。”安心笑道。
你看也没有自己插得上嘴的余地了,就又变成了鹌鹑呆在一边不说话了。
彩虹人有点奇怪于你的自觉安静,但也只是侧身看了你一眼就和安心继续聊天了。
不过对于她的冷淡你没有伤心多久,因为后来她发消息约你下班去吃点心。
其实你并不知道,你的出现加速了某些人出手的速度。
“喂哥,我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对你来说很重要。我劝你赶紧给我一点好处,我就告诉你。”
“...你不是想要那个谁的专辑吗?你说吧,我给你买。”
“谢谢哥。前段时间我们公司来了一个大帅哥,个子比你高一点,是个低音炮,而且那张脸啊...嘶溜。重点是,他和彩虹人是很多年的好朋友哦。不过好消息是,他俩似乎一点火花都没有。”
“...嘶,说不上什么坏消息。不过你继续帮我打听一下,我可以给你多加一张海报。”
“ok,包在我身上!”
挂了电话,安笑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他的心情远没有说话时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乎。
看来要更认真地对待了。
作者等等等等别走!再多看我几眼!
作者还是在给自己的新文打广告(哭笑
作者不过我是达到了更新字数才打广告的啊,绝对不水的。
作者主要是真的没人看难过了(因为是同人文,但他又没什么人气
作者但是故事构架特别特别的好!我不甘心别人不知道它!
作者当个原创看也行啊!(暴风雨哭泣
作者我就分享个一小段我还没写到的高潮部分的情节
“焦虑?我在焦虑什么啊...”唐汉霄在备忘录里打下这行字,保存后又删掉了。
所谓焦虑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这两个字了。要说焦虑,他还是觉得自己刚刚出道的时候更加焦虑一点。
听了朋友的建议去看了心理医生,结果诊断出来的结果是“重度焦虑”。抓着那张叫做诊断书的白纸,她靠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
“庸医。”他喃喃道,毕竟他一直是一个自诩为乐观的人,“我才没有焦虑呢...我有什么好焦虑的。”
他好像是在说服自己,大声抱怨几句后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拖着莫名无力的肢体进了卧室倒在床上,把脸靠在枕头上侧着头看着那张纸上陌生的四字词汇,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扭头把脸埋在枕头里长长地呜咽了一声,便又安静下来。
再起床已经是半夜了。
“...怎么睡着了。”他抓了抓有点凌乱的头发,刚才的梦忘得差不多了,但大概有印象是个还算美好的梦。
有些迟钝地打开厨房里的冰箱,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前几天刚搬好家时朋友请吃饭后剩下的残羹冷饭。因为是一时冲动决定搬的家,所以没有什么食材可以让他给自己加个餐。唐汉霄只好把不知道坏了没坏的菜推进微波炉里。
坐在餐桌边发着呆,听着微波炉传来隐隐约约的声响,他觉得头有点刺刺地疼。
叮的声响过后,他起身,隔着袖子把菜从微波炉里拿了出来,端到餐桌上。
剩饭剩菜已经没有先前的没味了,而他一直是个在吃这方面挑剔的人,所以不免有些低落。
当时搬家就像逃跑一样,所以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就没照顾到。现在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就有脑子和时间去埋怨这埋怨那儿了。
他用贝齿轻轻剐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放下筷子。
好像有点明白所谓焦虑了。他心想。
似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而在与感性的博弈中它渐渐落于下风。
这段时间的心理斗争已经让他的神经处于紧绷和混乱的状态之中,而他一直选择不去理会这些让自己走向崩溃的心绪。
如今陌生的心理情况让他感到有些恐慌,可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反复无常。
是的,反复无常。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状态。
一会儿高兴,又马上能哭出来;一会儿平静,可又有愤怒压在心头。嚼在嘴里的食物从还可以接受变成了难以下咽,他把它们尽数倒进垃圾桶里。
看着因大脑的混沌而造成的一片混乱,顿时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可悲又可笑。
感受到的突如其来的大喜大悲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想联系焦旭溪。可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触目惊心的裂缝,大脑才反应过来她是自己在逃避的人。
嗓子被压得发疼,就连咽口水都像是有刀划开喉咙。
一种翻涌的情绪突然抓住他,扯得他心里一痛,眼角泛出红色,让他绷直了嘴角。
想到朋友之前约自己去喝酒,说什么让他发泄情绪,可他当时并没有要死要活要骂要哭的情绪,只是蹭了几杯没啥意思但很贵的酒。现在身边没有人,也没有用来模糊情绪的酒精,只能干坐着等待痛苦情绪散去一点后重新回了房间。
只是这一次怎么也合不上眼了。
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知道有光透过窗帘上方的缝隙扫到吊灯的边缘,他才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洗漱后就套着外套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