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靠近让高斯不知所措起来。他下意识的扶住你的手臂，想让你不要摔着了。
“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去人少一点的地方说吧。”他说罢，就拉着你逆着人流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你没有尝试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任由他拉着你的手。至少在这一刻，你感觉你们俩靠的很近。
你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借着高挂着的霓虹灯，你可以看见他红的透光的耳朵。
你们一直走到路边有空着的长椅，才停了下来。
高斯坐了下来，你就坐在他的身边。
“人好多哈哈哈。”高斯挠了挠头，笑道。
你点点头没有回答他这句明显在找话题的话。你的沉默让他有点尴尬。
“我没有想过我的举动会给你带来这么多困扰。”高斯最后只好继续你们刚才那个不愉快的话题。
“不是的，这些都是我自找的。”你苦笑道，“谁让我一开始不知羞耻的往你身边凑。”
“别这样说。”他表情不太好，可能是不太喜欢你这样说自己。
“你知道吗？我不想听到你用朋友这个词来模糊我们两个的关系。”你低下头，“在我表白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已经不能是朋友了。”
高斯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只是不愿意强迫自己做出选择罢了。
“所以你想让我继续留下去，你要告诉我你的选择。再一次拒绝我，还是……答应我。”你看着他的眼睛。
最后话题还是进行到了你不愿意发生的阶段，有种你在强迫他的感受。但如果不把话说清楚，两个人的关系永远的不清不楚是让你难以接受的。
高斯看着你的眼睛，他怎么可能会没做好准备就来找你呢？
他叹了口气，伸手把你随意散在肩膀上的头发捋到你的背后。突然，一阵冰凉的触感刺激在你的锁骨间。
你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就摸到了一条细细的链子。
他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调到前置摄像头：“这是我的回答。”
你看着他手机里显示出来你锁骨间的项链，借着头顶上的路灯闪耀出点点光芒，让你看了就移不开视线。
“……”你咬紧了嘴唇，想说些什么却被喉咙的酸涩堵在了嘴边。
“很抱歉，我一直在逃避这件事情。”高斯把手机放下，郑重地看着你，“本来表白这件事也应该是我做的。是我让你一直受委屈了。”
最后这句话让你一个没绷住，眼泪就滑落下来。
他一看到你哭，理智的弦就断开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你，只好轻轻的拉起你的手。
这一切对你来说就好像做梦一样，一开始那个害怕自己，厌恶自己的人，现在却为了你从上海跑到这里来；为了求得你的原谅，表白自己的心意，表现的是从未见过的低声下气。
你感觉你已经没有什么好奢求的了
“我也要感谢你，感谢你就算我那么可恶了，你也没想过要放弃我。”高斯说完，笑了起来。翘起的嘴角里是写不尽的温柔。
好像月亮散发出来的清冷温和的光，也不过是他笑的陪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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