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内,魏无羡才将行李放下,就听到江澄说了一句讽刺话。
江澄也只有你这种轻浮浪子行径,才能在姑娘那儿讨得几间房。
魏无羡当即嘴一撇就对江厌离不满地抱怨。
魏无羡师姐~
魏无羡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
随后又扭过头对江澄道
魏无羡江澄,我姑且认为,这是你对我的嫉妒还有羡慕。
江厌离见二个弟弟这样便无奈道
江厌离我看啊~你们俩要不干脆在这里打一架。
魏无羡不过,师姐,绵绵口中的金公子到底是谁啊?
江澄看不惯魏无羡这明知故问的作态,直接道
江澄还能是谁,年龄跟我们相仿的,又是兰陵金氏的,除了金子轩他们,谁还能眼高过顶、目中无人呢!
江厌离一听江澄说这话,便知他还在记着当年的事,不由莞尔一笑。
江澄见自家姐姐这副了然的表情,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跟一个小姑娘记那么久的仇确实不好,但一想到幼时她说的那话,就觉得自己还是没法对她保持所谓世家公子风度!
魏无羡见江澄这神态,就觉得有故事,不然这江澄早知道金江两家的联姻,怎会今日一提起金子轩就极不满,好像把他当做了一个宣泄口,不由好奇道。
魏无羡江澄,你这样可不常见啊?
江澄翻了白眼也不想理会魏无羡的话,毕竟当年自己和阿姐随母亲去金陵台时,他还没来到江家,自然是不知道那事。不过,他也不会告诉魏无羡,不然就这丢脸事魏无羡还不知能嘲笑多久呢!
魏无羡见江澄不理自己,越发好奇,便想缠着问他。可这时,小二突然走了进来。
“几位仙士,小店的房间不够了,这几间房也劳烦您空出来。”
魏无羡与江澄对视了一眼,心下困惑不已,这绵绵刚不是说这房是看云梦江氏的面子才让的吗?怎会?
确实,这事本不应该,但无奈正主来了,金子轩与待从一起来到了客栈大厅,听身后有金氏子弟说这客栈里他还看到了其他家族的人,当下心中不满。
妹妹好不容易回来次,在这客栈本就很委屈她了,他一早就让人清场了,怎么还会有别家人,若是冲撞了妹妹可不好。当下紧皱着眉头,身后一位弟子见他神态便知公子心情不悦,就対小二道。
“你怎么做事的,没看见我家公子是谁!敢如此怠慢。”
小二也是叫苦不迭地,这房间是那位金氏姑娘说空出来给那云梦江氏一行的,可怎么办?她人现下又不在。
小二只好连连陪罪并上楼去告知云梦几人让他们离开。
魏无羡几人无奈只好下来,却见着这幅大场面。
“公子,这椅子再好也没法跟金陵台比,咱们金氏都是用黑檀木的。”
“这茶杯,咱们也都是用的孔雀绿釉瓷器。”
金子轩不理会金氏这几人,抬起茶杯正要饮,却皱起了眉头,不悦地放下。
金子轩这是陈茶。
绵绵刚好下来站在了金子轩身侧,听他这么说皱了下眉头,又想到待会要说的事,脸上已是一片愁容。
果不其然,下一秒,金子轩道
金子轩我让你们准备的可是收拾妥当了,走,去客房看看。
说着一马当先领头就走,绵绵想着还是待会在跟公子说吧,便跟在他身后走去,恰好迎面撞上了云梦江氏几人,金子轩视线扫过魏无羡三人,便拱手道
金子轩原来是云梦江氏。
三人纷纷还礼,江澄看着金子轩道
江澄想必金公子也是前往云深不知处听学的吧。
金子轩还未说话,身后一名弟子道
“我们公子自是要去云深不知处听学,不光如此,我们小姐也会来此休沐。”
“闲杂人等自是不能留”
金子轩抬手制止了这名弟子,不过他也觉得昭儿要来此,未免其他人冲撞去,自是要清场。于是道
金子轩江公子也是路过此处。
江澄我们要在此地休沐。
“那可真是太不巧了,这里已经被我们兰陵金氏包下了。”
“你们各位还是另寻他处吧。”
其间绵绵听此一直低头不语,魏无羡见状就道
魏无羡这蓝氏听学,每个仙家都只能带寥寥数人,这金小公子洋洋洒洒带了这么多人是要干什么。
金子轩尚且未回话,身后弟子就忍不住了
“我们都是公子待从,怎么了?”
绵绵见势不妙,就上前来打断了这名弟子的话,对金子轩道
“公子,这房间是我让云梦江氏留下的……”
话未说完,那名弟子就不满地对绵绵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
金子轩眼神制住他,便看向绵绵示意她给出个解释,绵绵垂着头说出了这个消息。
“公子,小姐身边金巧传信,说她们先行去往云深不知处,让我通报公子一声……”
此话一出,金子轩顿时沉下了脸,但也没发作,只是显然一副极不高兴的样子。要知道,刚开始接到妹妹传信说要去姑苏蓝氏听学时,他就觉委屈了她,毕竟蓝氏清苦。但妹妹想去他自是不会拒绝她,只要是她想要的,无论是什么自己都会为她寻找。
所以,现在得了这个消息,金子轩也没了刚开始的好心情,本想在彩衣镇勉强的为她接风洗尘,等回兰陵在为她办宴,可这下……
金子轩心情恍惚,也不在意眼前事怎么处理了。他原想放话给云梦江氏面子,让他们住下,可最后由于底下人说的话,让他实在放不下面子,于是就任由云梦江氏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