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婷芳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男人是演上瘾了吧。根本不想搭理他,默默的低头吃东西,不再看他浮夸的表演。
周围人们却觉得这画面好浪漫,羡慕的表情还伴随着轻声的议论。
余乐好奇的抬头,目光正好落到梦婷芳身上。那不是……恒宇身边的女人?可是她对面的那个人背影看起来可不是恒宇。这么明目张胆的的秀恩爱是劈腿了?
好奇心作祟再加对方是假想的情敌,余乐瞬间没了食欲,一心只想知道这女人到底在跟谁约会。匆匆结了账走出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稍稍回头瞥了一眼……佐藤令?
这不科学,佐藤令一个花花公子是怎么看上这么普通的女人的?随随便便在他身边一划拉都比这个女人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吧!
哼!果然还是自己才能配得上恒宇。一想到这里便自信满满的昂首挺胸走出去。沉俯了这么多天她可一直都没闲着,关于恒宇的喜好、过往、交际圈,能查到的都给她扒了个遍。
只是她不会知道,她所能挖掘到的一切,对恒宇来说也不过只是冰山一角。
夜晚适合雪藏,却不适合遗忘。
恒宇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伸手摸了摸胸前,睡衣上汗湿了一大片。
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抬眼看了看窗外,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投射在床上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可怕的梦魇才会像鬼魅一般的悄然出现在梦境里,控制着她的身躯、控制着她的情绪。或许是因为从未有过纯真,眼神里才总藏着混沌与沧桑。
墨黑的双眸在暗夜里闪烁,深不见底。
双手捂在胸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那些惨不忍睹的过往已经多久没出现在她的梦里了?渐渐被淡忘的记忆又以另一种形式涌上心头。胸口那撕裂般的疼痛却无比真实。
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两片小药丸塞进嘴里,才觉得胸口的疼痛缓解了一些。简单的冲了个凉水澡出来看了看时间……显然今晚又不能安然入睡了。
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走出门。
没过多久,一辆红色的朱丽叶四叶草限量版跑车停在“昨日乡谣”酒吧门口,驾驶位的车窗开了一半,车上的人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烟雾缭绕中是一张俊美绝艳的侧脸。
凌晨两点的W市,大街上依然人来人往,灯红酒绿的街道,形色各异的男女。来去匆匆间完全忽略了这辆平常格外显眼的车子。
这辆红色朱丽叶一直停在路边,没有人知道它停了多久……
可能凌晨四点多吧。东方的天空已经慢慢泛白,恒宇才重新回到家,放了一浴缸热水,坐了进去。
她总是这样的,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消化那些强忍的伤,这么多年已然习惯成自然。
梦境里那个女人的脸早已随着时光流逝而渐渐模糊,要说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也许就只剩下胸口那消散不掉的疼痛吧,毕竟唯独这件事是不容置疑的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