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韶华终于学会哭泣。她还没学会告别,没学会放手,没学会宠辱不惊,没学会没有朴灿烈,一个人该怎么过。韶华一直以为是朴灿烈依赖她,忘记了自己也同样地依赖他,甚至更深更重。
韶华恨自己不争气,就算朴灿烈渐行渐远,我也还是驻足凝望他的背影,不肯转身。
他遇见不顺心的事情,她照旧安慰; 他需要帮忙,她义不容辞。
原来,习惯当一个人的保护神,这辈子就再也抛不下。
所以他心虚地请她帮他补习,韶华笑笑也答应了。
韶华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他突然决定做个好学生。他一念书就头疼,考试前总会勤快地给她送草莓小蛋糕。顾南与他一同出现是韶华意料之中的事。
韶华知道顾南高中毕业后想去音乐之都奥地利出国留学继续深造,毕竟要留学,成绩不能太难看。眼看着韶华一座接一座捧回五花八门的知识竞
赛奖杯,朴灿烈认为她绝对是个不错的补习人选。何况他一要求,她必定倾囊相授。
补习结束后她们常常去吃夜宵。朴灿烈早已彻底告别爱吃甜食的男孩时代,他被老师抓到过他在男厕所躲着抽烟,也学会了喝酒,这似乎是男孩子成长叛逆期少不了的两样道具。十七岁的他俊美、叛逆,是女孩子的劫难。
夜宵摊上,韶华和顾南都劝他少喝点,他不听,心事重重的样子,喝到东倒西歪。
韶华紧紧抓住朴灿烈的手臂,斩钉截铁地“我认识他爸妈,我送他回去,他才不会挨骂。”
拗不过韶华的坚持,顾少只好委屈地让她带走朴灿烈,那湿漉漉的眼神让韶华觉得罪恶又得意。
韶华扶着朴灿烈寸步难行也觉欢乐,他一直不安分,手舞足蹈,过于兴奋。韶华没了力气,和朴灿烈一起瘫坐在大马路上面。他爬过来扶她,韶华故意扮得柔柔弱弱的,喊疼。朴灿烈慌张地道歉,韶华柔声说:“我不会怪你。”
朴灿烈的眸子暗了暗,又亮了亮,趁醉意喃喃:“你不怪我,永远不会怪我对不对? 韶华,你不会怪我喜欢顾南对不对?”
韶华没有出声,只是飞快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大步朝前走。
朴灿烈,你真以为我是笨蛋吗?和你这么多年,我会分不清你是真醉还是假装? 我最恨的是,你连堂堂正正告诉我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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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一直陪着我,当初又何必来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