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三皇兄,你笑什么?”
“我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子晟刚刚进宫的时候谁待见过他?如今倒好,一个个全来示好了。”
“子晟自小是养在母后宫中,不待见他的自然不会是母后所出的几位皇兄皇子,定是母妃宫中的……”
“小五又说胡话,都是一起长大的子晟与我们手足无甚分别,何来母后宫的和母妃宫的?尔等能做父皇的儿女历经这太平盛世,已是天大的福分,当不分彼此。”
文帝叹了一口气:“盛世,朕尚不可自夸,但是这个天下的确是在朕的手里太平起来的,此事霍兄功高至伟。”
“这都是霍将军舍命鏖战换来的,亦是父皇焚膏体继晷,宵衣旰食换来的。”
“二姊与我虽是一母所出,但妹妹我可不如二姊会说话,难怪父皇对你多有宠爱。”
这是曹成走了进来凑到文帝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走了出去。
“宣汝阳王妃!”
汝阳王妃一进来所有人都对其行礼,就连皇后也低下头来。
圣上客气的抱了抱拳:“叔母,来人,给……”
汝阳王府也是个嚣张的,不行,你也就罢了,连圣上的话都没说完,就径直走到一旁坐下:“今日霍侯忌辰,老身之陛下定设家宴故不请自来。”
汝阳王府低了低头,随后抬起头看着程琬琰开始找茬,毕竟自己孙女的心仪之人可是凌不疑:“这是子晟新妇吧?老身倒要问问你是如何将我家裕昌逼到三才观清修的?”
程琬琰刚想开口,一旁的凌不疑就说话了:“我与琬琰的亲事是陛下亲自下旨,双亲同意,老王妃现在说这些又是何意?”
“双亲同意?哼,程氏,你为何不去拜见城阳侯夫人?”
“家父家母已经绝婚了,琬琰不必去拜见淳于氏。”
“淳于氏是她未来的君姑。”
“未来君姑?你是当我母亲已经过世了吗?”汝阳王妃的话本将带刺如今涉及亲母,凌不疑已然有了几分怒火,“今日是我舅父的忌辰,老王妃慎言。”
“老身说错话了吗?长辈终究是长辈,程氏为何不去拜见?”
“老王妃,安平还未拜见过子晟阿母,自然是不会先行拜见城阳侯夫人的,按礼,本该如此。”汝阳王妃竟然说她无礼,那便有礼来堵住她的嘴。
“我阿母还未曾拜见就去拜见淳于氏,她配吗?”
“你舍弃我家裕昌,处处袒护程氏……”
“越妃至!”
程琬琰向一旁看去,越妃容貌倾城,一袭素衣依旧美艳动人。
“叔母,这是我的位置,还请叔母让一让。”
程琬琰眯了眯眼,来治这汝阳王妃的人来啦。
“你不是不来吗?平时也不参加家宴的。”
“我想念叔母了,听说叔母来了,我就想着叔母身边应该有一个能说体己话的人,这不,就急急的赶过来了,来人呐,给汝阳王妃赐座。”
话都到这儿份上了,再赖着不走倒是显得愚蠢,汝阳王府走到一旁坐下。
“我到底是你的长辈。”
“若真要论长辈,叔母更是陛下的长辈,不如坐到陛下的座位上如何?”
文帝看向一旁也不反驳也不劝阻,有点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