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不过是个才进宫聆训几日的小女娘,宫中的规矩一知半解还竟敢来指教我?今日我就让你领教领教,宫中规矩首条:何为天家尊贵,何为庶民卑贱!”
说罢便要抬手将程琬琰刚才打的两巴掌还给她。
“住手!”皇后先一步拦住了她。
“宣神谙!我阿弟要铸币权你不给,我要教训这个蠢婢你也拦着,我早就知道你就是个忘恩负义上屋抽梯之人!”
文修君一个用力甩开皇后的手,程琬琰连忙上前扶住皇后。
“你……”程琬琰的话还没说完,问外就有人打断了。
“够了!”文帝走了进来。
皇后上前:“陛下,请恕妾未曾远迎之罪。”
“神谙,不必多礼。”
“你有没有事?”
程琬琰一抬头就见凌不疑已经站在她面前。
见程琬琰摇了摇头,这次放心下来。
“适才听闻,文修君口口声声提醒皇后莫要忘了乾安老王爷的恩情,可有此事?”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文帝已经有些许不悦,偏偏这不知死活的文修君还出言反问。
“怎么?宣家姑父早亡,我阿父抚恤寡居的姑母,养育其儿女,莫非这些恩德我连说都不能吗?”
“姻亲之间,感情要如何才能算清?早在最初,文修君祖父曾罹大难,在那时侯全赖宣氏全族鼎力相助才得以迈过生死难关,此后,乾安老王爷在战乱中护助宣氏,此恩也是报恩,这一来二往,难道文修君要一提再提吗?”凌不疑对这文修君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陛下,我阿父当年为救孤城捐躯,妾有兄弟姐妹几十人四处离散,只剩下最后一个幼弟,今日,我是来求皇后照拂一二,难道这也有错吗?”文修君说的理直气壮,仿佛她并没做错。
“恕安平眼拙,文修君这态度倒不像是来求得而是来逼的,哪有求人理直气壮的出言不逊,甚至动手想弄伤皇后。”程琬琰可看不想去,这文修君刚才是何态度,她可看的一清二楚。
“如故你有事要奏,为何不曾让车骑大将军在朝堂之上提奏?呵!你选在长秋宫为难皇后,你就是知道皇后会一再的容忍宽宥你,今日你对皇后不敬,言行逾矩,不识礼数,该当何罪啊?”
“陛下,妾身体不适,今日就到此为止吧。”皇后出言打断,一来是宽宥文修君,这二来,是因为程琬琰,她方才为护自己出手打了文修君两个巴掌,文修君若是被罚定然也会告程琬琰一状。
“不行!止不了!”皇后大度,并不代表文帝也能一忍再忍,“让她说,朕看文修君今天是意犹未尽。”
皇后见圣上拒绝,连忙看向一旁的凌不疑,现如今也只有靠凌不疑摆平此事。
“文修君可选是留在此处听候圣上处罚,还是随在下听命出宫。”
“皇后,您可还好?”
“无妨,翟媪!快找孙医官来!”见凌不疑到着文修君离开了,皇后立马上翟媪去传孙医官。
“可是受伤了?”
“回陛下,妾无事,只是琬琰为救妾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