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程琬琰的眼神,程颂连忙开口:“我是说,太不幸了。每日聆训不着家也太惨了。你且多保重,我先去睡了。”
程琬琰一把拉住程颂的衣服。
“又作甚?”
“次兄,你,可曾被人亲过?”
程颂连忙捂住嘴,想起那日万萋萋和程琬琰一同喝醉,自己在马车中强吻万萋萋,不由得老脸一红:“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可是知……”
“嘘嘘嘘。”程琬琰一把堵住他的嘴,看了一下四周无人才放下心来,“不能说,听到没?”
“我当然不会说了,可是你也知道,要瞒住阿父阿母也并非易事。这阿母目光如炬,要是让她知道了……”
“不想死就不能说。”
“对,说了必死无疑,你不露我不露。”
“好兄弟。”
“好妹妹。”
“够义气。”
见程颂离开,程琬琰想起方才他那番举动心中不免怀疑,他为何要捂嘴?
房间内,程琬琰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都是方才在城墙上的那一幕。
好不容易睡着了,没过多久红菱走了进来:“女公子都辰时了,还不起啊。你工资快起吧,临江去的马车已在外头候着了。”
程琬琰翻了个身并没有想起床的意思。
“女公子,今日你要进宫跟皇后学规矩,可不能迟了,女公子起来了!”
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程琬琰书卷看不进去,坐也坐不住。
但好在尽管如此皇后对她依旧很好。
“这是你临摹错了几个字,我帮你圈出来了。”
程琬琰接过书卷一看一大片全是圈出来的字。
“错这么多啊。”
“你幼时未曾怎么学过书写,如今及笄再学,自然要比常人吃力许多,错了再写便是。”
“回皇后,安平每每看到这些圣人典籍便忍不住要昏昏欲睡。”
“点击中的好些道理,本就不是你这个年龄能够通达的,你不懂,学来自然无什么乐趣。有些书啊是读给别人看的,真对咱们有用吗?也不是。”
“所以那些小女娘们曾多次讽刺臣女,说安平无能,其实也不全是安平的问题对吗?”
皇后没有回答,她从桌上拿出一个东西:“这个九连环我至今都没有解出来,要不你试试?”
程琬琰接过九连环,不出几下就解开了。
“你看,安平,你的聪明之处是许多小女娘们比不过你的,人有所长寸有所短,与其纠结自身短处,不如发扬自身长处。”
“我擅长诗文典籍,你擅长机关之术,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别人不会的,你会。别人会的,我慢慢教你,你不日也会,你不必自卑,大可昂起头自处,你比她们差在何处?”
程琬琰听着笑了:“安平不止会机关之术,还会别的,皇后可想知道?”
“哎哟!”
“哎呦,安平郡主你太荒唐了,怎敢在皇后身上踩踏呢?”
“翟媪,我在给皇后开背,皇后说她腰背不适,此方法可以放松筋骨,你问皇后可有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