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姎姎哪里受欺负了？”桑舜华看不下去了，“你是在指摘什么？程家兄弟骨肉至亲几十年来亲如一体，从不分彼此。你说这话是要挑拨程家骨肉吗？是谁教你的？是葛家吗？”
“奴婢不敢，奴婢没有此意。”说不过桑舜华便只能认错。
“竟敢议论主家是非，来人！”程颂不满开口就想找人罚她却被萧元漪止住了。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这老媪和菖蒲毕竟是程姎身边的人，萧元漪又偏爱程姎自然不会罚她们。
原是等着阿母发落傅母谁知等来这么一句，如此这般还是只能靠自己了，否则在这个家便没有我与阿姊的立足之地了。程琬琰这么想着就想开口，谁料一旁的程少商竟抢在她前面开口了。
“阿母当真觉得这老媪说得对？若这老媪说得对，我与琰琰还有家兄们可就担上了一个欺负堂姊的罪名了，阿母不妨再好好想想，若这老媪说得不对就立刻发落她，以示正听。”
“你敢忤逆？”萧元漪没想过程少商还敢逼她。
“阿母，忤逆可是大罪。”
“阿母，这老媪适才说出如此悖逆之言都不惩治，你为何要对少商说这么重的话。”兄弟俩都为程少商和程琬琰觉得不公。
程琬琰皱着眉，她从未想到萧元漪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可知阿母为何不斥责你，你当真当是以为为了你这个自作聪明的蠢媪？那是为了堂姊的脸面，你们都说兄长偏心于我与琰琰，那是因为程家主母偏心堂姊在先。”事到如今，若是什么都不做只怕是畏畏缩缩一辈子翻不了身，所以程少商干脆把事实说了出来。
“女公子。”青苁皱了皱眉连忙开口劝阻。
“阿母方才说，婢女之错不该归于女公子身上，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为何莲房和红菱犯了错，阿母问都不问清楚就把我和琰琰拘上来训上一训笃定这就是我俩的错，可菖蒲错了呢？堂姊就一点过错都没有？”
萧元漪慌了，她被亲自的亲生女儿当场揭穿，她也属实没想到有一天竟会发生这种事情。
程少商转过头看着傅母：“你说，你说是为何？因为连你都知道，阿母喜欢堂姊，所以你大可不必为你家女公子忧心，只要有我阿母在这程家上下有谁敢欺负你家女公子。”
萧元漪点着头看着自己的好女儿：“你这是在怨我？”
“不是女儿要怨阿母，是阿母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寒了我与阿姊的心。”程琬琰沉默了片刻也终于忍不下去了，“敢问阿母为何对堂姊这么好？因为在阿母心里堂姊端庄亲厚，所行所言都是大家风范，而我与阿姊字不识得几个，礼也不会，粗鄙不堪。所以，在阿母心里堂姊才是您的亲生女儿，而我与阿姊只是两个无规无矩的粗人罢了。”
“你也怨我？你们俩可真不愧是姊妹啊！”
“阿母若是觉得真话不好听琰琰也可以说些假话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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