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和萧元漪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他俩十几年不在家中确实不知程少商爱吃什么。程琬琰的这句话倒是让两人有些自责。
程少商没有说话翻身背对着俩人。众人沉默之际符登进来了。
“家主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黑甲卫把咱们院子给围了。”
程始和萧元漪赶紧起身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程琬琰、程少商和莲房。
“阿姊,我们去看看吧。”
俩姐妹对视一眼,程少商赶紧掀开被子下床,俩姐妹推开房门慢慢爬了出去躲在栏杆处偷偷看着。
“可是凌将军亲临?”
院子里,凌不疑带着众多黑甲兵卒正站着:“正是在下,程校尉认得在下?”
“凌将军说笑了,咱们这些武将谁不曾听说过凌不疑凌将军战无不胜的威名。”
“程校尉客气了,我军能战无不胜还是因为安平郡主。”
楼上,程琬琰皱了皱眉:关她何事?
“今日我奉命捉拿一位监守自盗,贪墨军械的贼人,不慎惊扰了府中女眷还往程校尉海涵。”
“监守自盗?”程始是个武将,对这种人自然气愤,“此等败类就不应该放过!凌将军抓的好!”
“阿姊。”程琬琰悄声开口,“看来他是来把董舅爷贪污军饷的事情告知阿父的吧?”
“应该是吧。”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程校尉大义,令在下佩服。”
程琬琰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阿姊,我怎么觉得他要把我俩出卖董舅爷的事情说出来。”
“嘘,再听听。”
“凌将军此话怎讲?莫非凌将军认识我家嫋嫋和琰琰?”
“不认识,但也不能算完全不认识。”
不知又说了些什么,程始夫妇就带着凌不疑进了屋内。
“莲房,你过来。”程琬琰自己不能下去听不代表不能让别人下去听,于是在莲房耳边说了些什么。
不出一会儿,莲房回来了:“四娘子,五娘子,他们里边未曾说你们坏话,还说要向你们致谢。”
说话的功夫,凌不疑就从屋内走了出来,余光看向了二层的姐妹俩。
“忠义为先,孝礼为后,为捍正义不惧长辈亦不惜灭亲,郡主与程四娘子这般心性,在下只在廷尉符那些掌用刑讯的同僚身上见过,郡主与程四娘子将来大有可为,不容小觑。”
程琬琰皱了皱眉:“阿姊,这人好生讨厌,什么忠义为先不就是说我们不孝吗?不惧长辈,就是变着法子说我们目无尊长,还说什么我们与廷尉府掌管刑讯的大人相似,那他不就是在说我们性子泼辣,不似女娘吗!”程琬琰撅了噘嘴,“他还真以为我听不明白呢!凌不疑,好个凌不疑,恩将仇报,不懂道义。”经此一遭,程琬琰心里对凌不疑是没什么好印象了。
董仓管贪污军饷被抓之事程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此时堂屋内,除了“卧病在床”的程少商所有人都到了。
程老夫人急得团团转。
“君姑可要爱惜身子,千万别气出毛病来,此事原也怪我没将舅父藏好,我原想着将舅父藏去庄子总无人发现了吧,可谁知四娘子如此狠心,她记恨我和君姑曾罚过她居然狠心报复。”葛氏一边认错一边也不忘当着众人的面责怪程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