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阵拍门声吵醒了还在熟睡中的陈锦奕,起身下床拉开了房门,门外站着一个水灵灵的小丫鬟,小丫鬟可不就是那天推着自己换上大红婚袍的小丫头吗?
刚刚睡醒的陈锦奕见到门外站着一个小丫头对着自己傻笑,自己出于礼貌也朝着她笑笑,随后“啪”的一声把门重新关回去,躺到床上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去了。
站在门外的小丫鬟此刻有些发蒙,自家姑爷难道不知道要起个大早去给老人们敬茶吗?想起早上被小姐嘱托的任务,小丫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房门敲得“咚咚”作响,嘴巴也是不停说着“姑爷快起床,今天是给老爷夫人敬茶的日子....”等等这些话语。
刚刚才睡熟的陈锦奕,被这番大吵大闹,心里早就窝了一肚子火了。好巧不巧,突然听见要去给老爷夫人敬茶的时候,陈锦奕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一样。
看着身上凌乱的婚袍,自己昨晚太困了,就没有脱衣服再加上自己的睡像不太好导致穿在身上的精致婚袍倒是像个袈裟似的。连忙开门把小丫鬟放了进来,急急忙忙的说:“这我不会脱,你帮我一下”。
听到这话,小丫鬟的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令陈锦奕困扰的婚袍给解了下来。
脱掉了婚袍的陈锦奕就像孙悟空解除了金箍似的,浑身舒坦。对于陈锦奕来说婚袍不仅仅是禁锢了他的身体,更加的禁锢住了他的灵魂。
换好衣服陈锦奕便随着小丫头一路小跑,到了大堂门口陈锦奕终于见到了他名义上的妻子,一头青丝长发盘成了妇人髻,这个世界里的新婚妇女出门头发必须盘成妇人髻,以说明她已是有家室的妇女了。
弯弯的柳叶眉,一双楚楚含情的秋水眸子,精致的五官浑然天成,水蓝色的长裙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的一排蓝色云图,把她梨型身段勾勒的淋漓尽致,看上去就像媚人心魄的熟妇。
陈锦奕不由得有些惊呆了,有些感叹道上帝的偏心,赶忙上前打了一声招呼,女子微笑点头表示回应,便径直向大堂内走去。
陈锦奕连忙跟了上去,便瞧见面无表情的老爷和满面红光的夫人,从下人手中接过茶杯,恭恭敬敬的跪着向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敬茶,一旁的女子表情很是古怪,迟迟没有拿起茶杯去给上方的老人们敬茶。
陈锦奕顿时有苦说不出,紫檀木的木板硌着膝盖越发的酸痛起来。一时间气氛忽然便冷了下来,忽然坐在上方的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凳子说道:“烟媚,你现在连规矩都不讲了吗?赶紧过来给你爹敬茶”。烟媚,真是个不错名字,原来我的妻子叫烟媚,陈锦奕心想。
听着母亲的怒斥,洛烟媚满脸不情愿的给他们二老敬茶,其实陈锦奕心里清楚,洛烟媚根本和他就没有感情,甚至在结婚之前他们连面或许都没有见过。
他有些理解烟媚的行为了,谁也不想像个木偶一样被他人操控着一生。见到跪在地板上恭恭敬敬的两位新人,坐在首位二老也不禁有些感叹,养了这么久的女儿也终于会嫁给他人做人妇啊。
出了大堂,陈锦奕便叫住了他所谓的妻子,被叫住的洛烟媚脸色显然有些不愉,不耐烦的答道:“还有什么事?”陈锦奕挠挠了头说道:“我对外面不太熟悉,你可以带我出去逛逛吗?”
听到这话,洛烟媚脸上露出狐疑般的神色,她清楚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夫婿的家庭背景,他是个孤儿从小就在锦陵城中长大,陈锦奕的锦字就出自于锦陵城中的锦,锦陵城位于如今帝都南边的一个城池,处在重要的水路要塞上,来往商人络绎不绝,城内青楼茶馆随处可见这些来往的商人都在此歇息,聊着天南地北的那些趣事。
陈锦奕从小就在锦陵城里流浪,不管是康庄大道还是三街六巷陈锦奕都十分熟络。
说来也奇怪,陈锦奕当上这洛家赘婿显然还是踩着了狗屎运,那一日他饿的眼睛直冒星星,好巧不巧的就倒在洛家的大门口,下人们显然是怕陈锦奕死在大门口晦气,就把他拖到柴房给他食吃。
正巧被在路过的洛家家主瞧见,便一锤定音让还在大吃特吃的陈锦奕当上这洛家的赘婿,若干年后洛家家主回忆起这段往事,脸上的神色显得十分的懊恼,也许让陈锦奕做这赘婿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最后悔的事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家主还抱着陈锦奕好操控的心思让他做这赘婿,毕竟比起别人,显然是老实巴交的陈锦奕更好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