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岩白呢,你这个自以为是的人族!”王翦被姜锦心一根筋的态度给气笑了:“你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哎,看你这么说,那你肯定知道咯?”姜锦心完全没有身为弱小人类的自觉。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眨巴着大眼睛,满眼求知欲。
“他……”
王翦刚要开口,忽地一股劲风直接将他推出两丈开外。
他定睛一看,却是个天青色的瘦削少年挡在了他和姜锦心中间。
少年面色阴郁,沉声道:“不劳尊驾费心,锦心要知晓什么,我自会与其分说!”
王翦黝黑的瞳仁忽地化作竖瞳,随即又恢复了常态。似笑非笑地看着来人冷哼一声:“你当我喜欢管闲事?”说着衣袖一拂,擦着林边转身向姜家的方向而去。
岩白赶走王翦,转身看向站在路口的姜锦心,又恢复了他和煦恬静的神情。
笑着说道:“你想晓得什么都可以问我,不用从别人那打听得来。”
姜锦心狡黠地一笑,歪头挑眉道:“那你告诉我,还是不告诉呢?”
岩白失笑地摇头上前:“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没告诉你的,也还为时尚早。”
对啊,知道他是条小白毛蛇,知道他能使唤山中的灵兽,知道他能有数般变化,知道他至少暂时不会伤害到自己。
至于他的来龙去脉嘛,姜锦心觉得谈起了会有交浅言深的嫌疑。
何况她自己也有那系统空间的秘密是不能说的。
临分开的时候,岩白忽然伸手往她脖子上挂了根不知道什么做的绳子,绳子的末端拴着一个黑黄色,半截成年人拇指大小的不起眼骨哨。
“你把血滴在骨哨上,以后这骨哨便只有你一人能吹响。”他解释说。
姜锦心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这么神奇吗?太好了!我回去就弄。”
岩白简直无言以对。
更神情的事情她都见识过了,却对这种小玩意儿表现出那么大的兴致。
下一瞬,就见姜锦心把手指头朝嘴巴里塞,大约是咬得有些疼,又拿了出来,转身去旁边的刺梨上掰了颗尖刺来,这才戳破了手指尖,将一颗殷红的血珠子摸在了骨哨上。
骨哨像是干透了的木头,沾到血,瞬间就顺着纹路吃了进去,最后在底部固定成几缕红纹。
见岩白要笑不笑地看着自己,她老脸一红:“哎,你不知道,我不怕死,却怕疼得很!”
“嗯,我也怕疼。”岩白微笑点头。
姜锦心哈哈一笑:“大家都是实诚人!”
她拿起手中的骨笛朝岩白晃了晃:“这样就能吹啦?”
“对。”
姜锦心试了试,没吹出声音。
接着又吹了两下,一阵尖锐高亢的声音兀地传入她的脑中,吓得她赶紧住了嘴。
“你吹的时候,旁人听不到这声音,但我能。”
“好!那我先回去啦!午饭还没吃,肚子饿着呢!”姜锦心小心地将骨笛藏进贴身处,弯腰拾起两只大肥兔子,高高兴兴地上坡回家。
等她爬到平地,再转身去看,哪里还有岩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