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入原来乡间的小道,左右都是施工的地方,车轮撵过泥沙行驶着
眼看马上出小路,前面的光亮一点点透露,突然一个雷鸣闪电把槐冰知惊了惊
旁边的电线杆倒下来,重重砸在车身上,顿时车子警报的声音响起
偏偏地处偏僻,旁边都是工地,连个人影都没有
槐冰知怔怔地被坍塌的车顶压住,四溅的玻璃扎入她雪白的皮肤,殷红的鲜血流出,她被压地动不了,身上像是少了些什么一样,骨缝间疼痛难忍
“师...傅...”槐冰知叫着前面的人,却撇见他脸上全是血,此刻昏了过去
她凭着仅存的一丝意志力去摸索着车上的手机,她的手在一堆玻璃中刺穿了也没有知觉,此刻的绝望是眼前的黑暗,是刚刚的情景
槐冰知抓住包包的链子,拼尽全力扯出来,血肉模糊地扒开卡扣,在倒出来所有东西之后立马抓起手机拨下120
“在耀华路...那片施工地...,车子被电线杆砸中了...快...来...”她的意识快要消失殆尽
最后一眼,她看见了包包里掉出来的福签,上面的墨水被雨打湿,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槐冰知不记得什么时候有的这样的东西,鬼使神差地伸手,把它握在手里,她觉得这一定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就这样倒在地上,因为难忍的疼痛,昏了过去
梦里是这几年的一件件事
眼前浮现更早的时候,她还很小的时候,小妈来了家里,带着槐宁,槐宁比她还大两岁的样子
她们先前还不敢招惹她,她不想看见她们,于是躲在房间里,只要躲到爸爸回来就没事了
小槐冰知在爸爸回来的时候就像看到了救星,但她不敢说她们不好,她怕爸爸也不要她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妈妈吗?因为你是个贱种,你妈妈啊,不要你了”
槐宁看着她,一遍遍告诉她,自己是个贱种,没人要的贱种
那时她才10岁,第一次想要打一个人,槐冰知不是贱种…不是…
13岁的时候爸爸带她去李家小姐的生日宴会,她们从小就是很好的朋友,李小姐点名要她去
可就在那次宴会上,槐宁把她赶走,关在隔间里
槐冰知心里越来越疼,那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记忆
就是那次,她听见喘息,拿出救命药给傅行之吃了,偷偷看着他醒来出去
傅行之知道房里有人,于是默默留门,朝里面道“你也是被人关进来的吧,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的”
等他走了,槐冰知才敢出去
七年前,他们私定终身,傅行之承诺一定会娶她
傅行之的私人产业在那时建立起来
她也努力学能帮助他的知识,两人都费劲了心思相互靠近
因为父亲的离去,槐家更加没落,虽然再无人知道槐冰知,但她不在乎,只需要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
没人知道傅行之在刚刚建起公司的那段时间是怎么挺过来的,可她都知道
是她半夜做了蛋炒饭爬楼梯送给他吃
当时傅行之问她“你后悔跟了我吗?”
“不后悔啊,你以后赚了大钱还不是给我花?”
“病人脑部出血严重,背部脊椎骨折…”
“联系家属,先送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