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顶倾泻而下的水流,刺骨得要命,像是与Alpha那冷淡得别无二致的目光深入骨髓。
明明是温烫的,却刺穿了皮肤。
热意蔓延开,冲刷着皮肤上还未消褪掉的痕迹。
那些被啃咬过的地方变得更加红,动了情的Alpha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自己如何满意就如何来,占有似的,不断地留下印记。
是出自于Alpha的本能吗?
透着朦胧的水汽,他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身形,依稀可见自己身上斑驳的痕迹。
所幸的是,尽管Alpha做得再厉害,也没有在他体内成结,没有永久性的标记,也算是余有后路。
丁程鑫没想过自己想要什么样的退路。
如果有一天他的身体不再吸引Alpha,他还能继续过安稳的日子吗?
温烫的水突然变得冰冷下去,他只觉得寒意四起——他想要的这份安稳,好像无论何时,都无法得偿所愿。
他在马嘉祺这里不一定能如愿。
马嘉祺也从未答应过任何。
他回头看去,那股冷意并非是他的错觉,Alpha许是嫌他洗得太久,肆意地开了浴室的门,冰冷的气息从他的周遭、身后游移而入,丁程鑫抬起眸与他对视的瞬间——他靠过来,只伸出一只手从后方顶住他的腰,下一秒,Alpha就压着他到墙边。
热气沾染在冰冷的墙体上也毫无作用,冷意贴着裸露在外的皮肤钻入了心脏,硬得直硌骨头的墙面映着模糊的交叠的身影。
丁程鑫受惊地险些惊呼出声。
Alpha确实是吓到他了。
不同于墙面的冰冷,Alpha掌锢着腰间的手炽热无比。
马嘉祺“洗好久了。”
他低低地道。
他的手游移到前面,掌心贴着小腹的地方,再往上移着,每触碰一个地方,就让丁程鑫的心脏绷到了极点,他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该如何回应Alpha。
不同于昨天夜里昏暗的光线,在这里可谓是一览无余。
Alpha的鼻息吐在耳畔,热得他有些发痒,他心慌地往旁边撇过头,声音细弱地道:
丁程鑫“没......没洗好。”
Alpha的手微微一顿,不知何时从下方探到了锁骨处,一直保持着从后方欺压而上的姿势,看不见完整的脸庞也无所谓,他并不觉得这样的姿态很奇怪,视线里最完整的便是Omega尚未消褪红印的漂亮脖颈。
他淡淡地道:
马嘉祺“该我洗了。”
马嘉祺靠他这样近,几乎贴在一起的距离,让他整片整片的皮肤都烫得厉害,完全处于热温之中。
丁程鑫“......我给您腾位置。”
他动了动,想要退让,可稍有动弹便被更大的力道压制。
马嘉祺不让。
他就要这样压着他,触摸他。
丁程鑫不知如何是好,直至马嘉祺命他把头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