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打开,润玉从里而出,将门掩好后看向争执的二人:“觅儿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回洛湘府去。”
锦觅红了眼眶,泪如珠下,哭成了泪人,看起来楚楚动人好不可怜,见润玉不答应,她哭得更厉害了,哽咽道:“小鱼仙倌你就让我走吧,我去看看凤凰就回来。”
润玉蹙眉看着锦觅,语气有些生硬:“受伤自有魔界巫医救治,你去又有何用。”
“不是的,他在叫我的名字……”
锦觅话还未完就听见屋内“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锦觅困惑的盯着润玉,人不是在屋外,里面的东西怎么碎了,难道房间还有其他人?
原来是穗禾从润玉离开后就一直盯着屋外,光明正大的偷听两人谈话,听到润玉叫锦觅“觅儿”的时候,本就不高兴的小孔雀心里更是燃起一股无名怒火,碍于龙蛋孵化自己动弹不得,穗禾便伸手一指,将润玉的茶盏摔到了地上,这才心里好受些。
哼还“觅儿”,呕,做作!想到这儿穗禾又是愤懑的锤了下床铺。吐出郁气,穗禾一下下摸着自己的羽毛,下面是待破壳的龙蛋。
“小崽子你究竟什么时候出来,等你出来了我就可以回翼缈洲了,谁爱在这儿看那个混蛋谁看去……”穗禾已无心探听屋外的对话,双目失神喃喃自语。
听到茶盏碎裂的声音润玉就知道小孔雀又炸毛了,肯定是气鼓鼓的,一会儿回去还得被她折腾,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拧他。也不知道这小孔雀是从哪儿学的招式,虽然应龙体质强悍,但人形时也架不住她小孔雀的用力一掐,为了自己这腰,是不是还得想想送些好东西给小孔雀消气……
“小鱼仙倌?”锦觅看到润玉没有理会自己反而出神微笑,心里越发疑惑,出声提醒道。
听到锦觅的声音润玉收敛心神,神情冷冽地说:“旭凤他当日打伤你,还差点害死你,即便如此你依旧放不下他,还要去找他?”
“我就去看看他,”锦觅吸了吸鼻子,拉着润玉的衣袖说,“小鱼仙倌我看看他就回来,如果你让我去了,回来我会乖乖嫁给你的,求你了!”
润玉怒极反笑,将衣袖抽离她的手说:“乖乖嫁我?锦觅你到底有没有心?你以为我俩的婚约是什么?你之前与旭凤无媒苟合也就算了,现在还用婚约要挟我,你当真以为本座离你不得?”
“我……”锦觅被润玉的怒气吓得不敢开口,只听见润玉又说……
“前火神旭凤叛离天界堕入魔道,如果水神还执迷不悟要与魔界中人来往,那就请水神不要再回天界了,本座与你从今往后便两不相欠。”
说完也不看对的的脸色,润玉便转身回屋。锦觅听到润玉的话白了白脸,思索再三还是咬咬牙迈向南天门走去。
回屋的天帝陛下看见床上的小孔雀双眼迷离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地上散落的茶盏碎片昭示着小孔雀的怒气。
挥手将碎片清理,润玉故意清了清嗓子,果然唤回了小孔雀的思绪,可对方只是瞥了眼自己又垂下了脑袋。
慢慢靠近情绪低落的小孔雀,润玉用开玩笑的语调说到:“怎么不高兴了,是谁惹我们穗穗了?”
穗禾抬头,没有理会润玉的问题,反而问到:“锦觅哭的这么厉害,表哥伤的很重吗?”
润玉一愣,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生硬:“所以你刚刚是在想旭凤?”
轻叹一口气,穗禾说:“总归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眼里聚集着怒气,被袖袍遮住的双手紧握拳头,这次他带着明显的怒火问:“所以穗穗你刚才不开心是因为知道旭凤受伤?”
穗禾想说不是,可又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听见对方叫锦觅叫的那么亲热才不高兴的,只好抿嘴不回答,可这幅样子落到润玉眼中就是穗禾在默认。
冷哼一声,润玉拂袖离去,只留下一句“穗禾族长还是专心孵蛋吧,别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看着润玉生气的背影,穗禾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鼻头一酸,一阵委屈从心中涌出,顿时红了眼眶。
泪珠从眼中低落,穗禾慌乱地用手擦拭,她觉得自己最近变得很奇怪,变得不再像曾经的自己,润玉的一言一行都影响着她的情绪,这不是件好事情。
擦干眼泪,穗禾下定决心要好好孵蛋,早日离开天界回翼渺洲,她将自己最近的反常归结于在房间关太久了没放风,一心想着只要翼渺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