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笏尽全力向俞冉程编造谎言在一个星期后还是被戳破,原因很简单,就是被来为向阾取药的俞冉程撞了个正着。
而他那个时候正在艰难的指导男护工带领他从厕所回病房的路。
“?小笏!”
在大约距离200米处的位置,刘笏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抬头望去,几乎在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一直盯着那个穿着校服的身影越跑越近。
俞冉程喘着气,在他身前停下。几乎是一下子的好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且是越皱越深。
他慢慢蹲下来直到自己与刘笏,齐平对视。
俞冉程低头去看他那双腿,刘笏慌乱的挪开眼神,想将双手遮在那看起来十分怪异的腿上,缠绕满了绷带的双腿,让他的羞愧与未知的紧张涨满了脸。
“怎么伤到的。”俞冉程轻轻的如流水般的声音,缓过刘笏的耳膜。
他没有任何一句责怪,也没有询问原因,只是上前就问他的伤势,甚至满眼都毫不遮掩地写满了担忧。
就在下一秒,刘笏抬头看他的那一刻,看到了他眼尾极为明显的红。他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将双手抚上了俞冉程的脸。
“怎么了这是?我都还没哭呢你。”
没说完的话,被轻缓却带有着莫名激动的语调再次打断。
“我好心疼啊,小笏。”
这个受伤的声音听起来比受伤的刘笏还要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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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俞冉程推着刘笏回到病房,今天好不容易放晴,护工没有将蓝色的窗帘拉上而是让阳光照进整间病房。这是一间采光较好的单人病房,病床旁边还有沙发,还有一些运动器材。
俞冉程并不惊讶,他了解刘笏的家世,要是家里连供他养伤的好地方都给不起的话,那谈何算得上一个“称职”的父母。
他静静坐在沙发上,带着刚刚从楼下买上来的苹果,随身自带的小刀丝滑的绕过一圈又一圈,苹果的皮就没有断开过。
刘笏双手紧握在一起,仔仔细细的盯着俞冉程,生怕错过他一个表情,他没将这事告诉他,其实本身就是不想让他担心,但此刻被戳破的他又有些害怕俞冉程背着他生气。
“阿俞,你真的没生气嘛。”
俞冉程削苹果的手稍稍顿了顿,淡淡点了点头,便继续削起来。
“那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受的伤,刘笏还是没太敢将话继续说下去。
“我要怎么问,嗯?”
俞冉程将削好的苹果递到他的手上,便向病房门口走去。关上门的前一刻,他深深地看了刘笏一眼,最终是什么都没说。
刘笏想了一下午那个眼神,最后也一夜未好眠。
之后他频繁的出去“上厕所”,却也没在养伤期间再看见过俞冉程,给他发的很多消息,多数也是石沉大海,少部分会发一两句话,算是回应。
刘笏再怎样大条的心思也意识到不对,这一次的受伤好像使他们俩的距离从原本刚刚重新粘合好的“伤口”却再次被相斥的外力拉开,逐渐越来越远。
刘笏出院那天,晴天了十几天的天空确又突变的灰蒙蒙。他看着医院门口停着的银白保时捷卡宴,撑着拐杖的手一瞬之间就变得很无力,但他没有言败的机会,
这一切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liu:【我决定还是出国念书好了。】
医院的网居然没卡,这条消息顺利发给了刘父。
他想,如果以自己的能力也能打造好一个比较好的未来,到那个时候再去找俞冉程,就不会自卑了。
空气却灼热,刺伤了他的眼睛,流下了滚烫的泪水。
-tbc-
作者有话说:
小笏是有点意识到自己对小俞的情感不那么纯粹了,所以开始逃避。(这当然也包括一直在回避他的冉程,都是两个让人心疼的宝宝)
最后,
愿屏幕前的你们都一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