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始终心有余悸。
已经分不清噩梦和现实。
杀了我的那个男人叫周绍风,但却已经不是我知道的那个周绍风了。
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了。暂且称对方为人吧。毕竟我现在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物种了。魔幻,未知,皆为恐怖的源头。
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样的人,我能从她的声音里面感觉到温暖,温柔而又强大。貌似是她救了我。
她告诉我她们来自未来,周绍风本来不属于这的,他本身就是一个星际重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是好在他受了重创,暂时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抓了他,对那个女人而言轻而易举。
那个女人告诉我,我的生活会回归正轨。
而这一切就发生在我将脑袋缩进黑暗没有光亮却热的烫人的臂膊里,甚至这一切突如其来发生之前,我还能清晰的听到周围人抵毁的语。但他们只说了没有一句话的功夫,我们好像已经就交流了很久。时间好像慢放了几百倍不止。
又是未知的惊恐。
我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什么也做不了,对未来的一切都毫无悬念。
但好在那个女人对我并没有什么敌意,也但愿她真的如同表面一般。
她说我不该记着这些,说,我很快就会忘记这些。
可是她走以后我却什么都没有忘记,我清楚地记得这些细节。甚至每每回想起,我都觉得可能下一刻就会有疯子冲出来扭断我的脖梗。
我甚至怀疑过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性的疾病。
可我每时每刻都没办法忘记,那双如同淬了毒的黑膜,无尽的深渊,未知的恐惧,绝望的呐喊,入地的鲜红,生命的流失.......
或许我真的是个神经病呢?至少我没有真的经历过那些。
.................................................................
“别怕,他离开了。”
这声音温柔又陌生,是对着我说的。
但我的印象里,周围人里并没有这道声音的主人,如果有,我一定会记得的。
但不论是谁,这个时候的我都不适合抬头或说话。我该让自己显得很可怜,狼狈。无所谓,只要活着就行。我大好的青春不该就此丧命。
哪怕我平淡,也只求安稳。
所以我没有回话,只是在心中默默的说了句谢谢。
这节课是必修课,我是文科生,所以班里男生并不算多。寥寥几个。
“不用谢我,小姑娘。”
我又惊了一刹,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过于玄幻了,什么玩意读心术?还是自恋了对方?不对,也许只是有人在听小说,可这个时间又不大可能,还有小说,只有一个人在说话的?还是声音的主人在对另一个人说话?
“温幼安,你所经历的那一切都并不是梦。”
我似乎能够感到声音的主人微微蹙了眉。 优雅,声音里透着骨子中的优雅,怕温柔也透出一股无人可挡的气场。
这样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萦绕着,久久不散。
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什么意思?
我虽然提出了噩梦,但是只说我在梦里捅了别人,这个人说的到底是哪一个噩梦。是我说出来的,还是那个是我心有余悸的?
我抬头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水,张望一圈却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南墙好困,安安
南墙明天早起补作业
南墙晚2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