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信佛?可笑。”
少年停止手中的动作,冷嗤一声。
他抬起圈着佛珠的手扶了下金丝框的眼镜,月色下无人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势在必得,抬眸唇启:“佛渡了众生,却唯唯不会渡他愚蠢的信徒。我又有什么可怕因果的?”
他另一手微微晃了下来,语气渐冷:“身体的主权是我的,亲爱的,你要是再作妖,我不介意早点让你消失。”一声“亲爱的”充满了危险的意味。
他垂眸看向捏着佛珠的手心,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口鼻,周遭的温度仿佛都下降至了零点。
少年忽然又笑,似乎是很满意手中的杰作:“你从来无心向佛。”语气中是一股笃定。
这分明是同一个白衣少年,却仿佛有着两个人分别操控着这具瘦弱的身体。
月色下的灯火阑珊,无人注意的命案像少年眼角的痣,隐匿在月色中。
..........完...........
(二)
白家的那个小少爷,生着一副善人面,整日身着白衣,手持佛珠,不争不抢。他那个嘴角啊,似乎永远都是保持着微微上扬的弧度。
这人明明生的明眸秀眉,面上笑的是一派春风何熙,可却无人看到他低头时额前细碎的发丝遮住的躲藏在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和杀意。
“老王,我觉得还是死人可靠呢。”
在乌黑的巷子里,那个被众嘲是废物的小少爷,手里把玩着一把精美的匕首,步步紧逼着那个将死的男人。
“你.......”那个被叫“老王”的男人眼中惊恐不断,颤着的嘴唇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少年不耐烦的打断。
“嘘~将死之人不该太聒噪。”
少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笑开口,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手上的匕首还滴着血珠,他毫不在意的在男人的身上蹭去,绕过少年微微上挑的眼角,那双漂亮的不像话的眸子好像凝视着深渊,透着一股厚重的死气。
他微微一手,掌中血色明目,夜色焦灼,月光也格外的冷戚,空气里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