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她们没有再次听到别人的风言风语,这件事想被她们忘记了一样,盛云欣知道不大可能,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不是林书殷,从昨天的谈话中,她很清楚林书殷做不到,应该是周深的手笔。
她第一次对周深这个人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两人依旧是同桌,不过那件事以后就没再接触过,应该都是为了避嫌。
两人的关系大不如前,甚至好像变回了刚上初中时的那副模样,你不理我,我也不会理你。她更没有再收盛云欣的糖,两人的关系回到了起点。
“呜呜呜,欣欣,你和林姐的cp粉死绝了,呜呜呜~”
“哦。”她只说了一个字,虽然抬头看了一眼云朵,她的脸色不太对,急忙拿出一颗糖给她。
“哎呀,我这两天心情有点不好,你就别和我一般见识好不好?过段时间我就会满血复活的,放心。”她用哄孩子的语气骗她,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种负能量的情绪会维持到什么时候。
“真的?”
“嗯嗯,我是不会骗人的。”
云朵半信半疑,还想说些什么,从后门进来了一个班级的老大爷,云朵逮住他就让他补作业。
“大哥,我求求你了,教作业吧,随便拿一张数学题就行。”她双手合十,在他面前左晃右晃。
“你自己找吧。”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同学把桌子直接搬到了云朵面前。
他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信,不难看出是情书,他向盛云欣的方向走过来时,把情书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盛云欣瞬间回忆了起来,这个人她昨天见过,就是和周深他们要一起去吃饭的那位。粉红色的信封和她的发色想对应,她打开了那封信。
里面并没有什么信,只有一溜头发,粉红色的。她用鼻子嗅了嗅,这是她的头发……
她不明白周深的用意,或者这并不是他送的。要找他问清楚的才好。
把信封完全拆开可以看见里面是有字的,信封本身就是一封情书吗?
前桌回过头,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信封,这个颜色,很明显就是情书。
“呦呦呦,这是谁送的情书啊?我帮你参谋参谋。”
她直接抢了过来,有被盛云欣拽住另一角,盛云欣觉得情书应该快要被扯坏了。
“周……周什么啊?让我看看。”她加大了劲,信封最后被一分为二,张佳卿抢到的那一半刚好待着署名。
“周……周深啊。”她乖乖的把信封还给了盛云欣,有些任性的她把信封撕个粉碎,扔进了后面的垃圾桶。
“深哥的信封你都敢撕?你完了。”那个男生看见信封被她扔进垃圾桶,恐吓她。
“你让他来找我吧。”她的语气过于平和,有一种什么也不怕的感觉。
“你疯了吧?他要是真来了你就完了,快道个歉啊?”前桌又在好心提醒她,她不理会。
“你不听劝就算了吧,反正到时候可别找上我就行,行吗?”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的。”盛云欣不明白她为什么怕他,周深长得很恐怖吗?不是吧,如果是一个人那不挺帅的吗?
“哥们,麻烦你告诉她一声让他来找我。”她说话的语气平平,给那个男同学一种挑衅的意味,他以为盛云欣在挑衅他。
“好,你等着,你完了。”
说完他就出去了,没多长时间,又回来了。他看了看表,快要上课了。他可不想被老师的大嘴巴子招呼进班。
“下课别走,今天你完了。”
张佳卿等人也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云朵提议下课让她赶紧躲到厕所去,张佳卿也是这样想的,还要找人拖住她给她打掩护,她一百万个不理解。
“周深到底怎么了?你们都这么怕他?”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他上个月刚打了一个初二的,还挺严重的,后来你猜怎么招,他叔叔帮他摆平了。”
“还有去年,去那个公园的树林里约架,一个人打了好几个人。”
“也是他叔叔摆平的吧?”
“对啊,他叔叔听说是个富豪,你爸爸可能都不如他叔叔有钱。”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几个围在一起的人都很好奇,还有刚刚凑上来的于连,她发出了疑问。
“我猜的。”
“我还听说他这个人特别不讲理,好像无缘无故就和女朋友分了,那女的哭的可伤心了。”
“你们不知道能不能别瞎造谣,我听着就烦。”盛云欣堵住耳朵,把她们的声音挡住了。
“欣欣,我说的是好话啊,你就听点啊,不听老人言,什么来着?”
“开心一整年。”于连在一边搭腔,还在旁边嘿嘿笑。
“你还有脸笑,欣欣都要挨揍了,一想到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就要被打了,我就心疼,唉呀。”
“要不你就求求他下手轻点吧,毕竟你是女孩子,脸打坏了会不好看的。丢脸就丢脸吧,哪有保命重要?”
“要不然你就和他处对象吧,他总不能打自己对象吧?”张佳卿又在出馊主意。
盛云欣扶额。
几个人就这么讨论,盛云欣就这样被迫听了一节课,至于老师讲的什么,她不知道,但应该会。
现在老师讲课对她而言就是复习,想听就听,不想听就睡,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
下课铃打响的那一刻,几个人想拉着她撒腿就跑,她磨蹭了一会儿,刚走出后门就遇见了周深,几人的心悬到了嗓子眼里。
他似笑非笑,在盛云欣的头上插了朵花,然后摸了摸她的头,才开口:“我给你的信撕掉了?”
“嗯,被我撕掉了,如果你实在想让我看到内容,可以再写一封,或者现在说。”
“你还是一样固执,不喜欢听我说废话。”
“你都说是废话那就不要说了,我没那么无聊。”
盛云欣拿下了刚刚周深在她头上插的花,看了一眼,看见他一脸坏笑,开始跑,几人都没拉住她,她拿着花追了上去。
“周深你个傻逼,又他妈往我头上插给死人的花!”
“你能追到我吗?”大长腿周深跑在了前面。
“周深你大爷!”
“有能耐你别往男卫生间跑啊!”
她最后也没追上周深,他躲了进去,还洋洋得意:“有能耐你进来啊!”
盛云欣把花扔在了走廊的地上,她猜周深会出来捡起来。在她走了之后,周深果然捡起了刚刚插在她头上的花。
“深哥,她骂了你一路,这你也能忍?她还挑衅你。”
“她挑衅,我乐意。”他的嘴角向上扬了扬,说明他心情还是不错的。
他一直在朝着盛云欣走的方向看了一遍又一遍,问他话也不作答。
盛云欣跑回教室后打开水瓶喝了口水,呼呼大喘着。几人都蒙了,她们后来去追过盛云欣,没想到这家伙跑的这么快,已经到了楼下,还指着周深骂,她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俩什么关系啊?”
“他是我朋友。”
“在细一点呢?”
“我们两家有亲戚,他爸认我爸做大哥,他叫我爸叔叔,我们应该算作……青梅竹马。”她说到后面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会,才说出了那个词。
“你们俩几岁认识的?”
“三岁吧?听我妈妈说的。”
“你们几个还能给我讲讲他到底有多可怕吗?”
“哎呀,他一点都不可怕,明明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竹马。”云朵又开始拍起马屁,旁边的两人也跟着迎合。
“啊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