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我的,只能是我的。”床笫间,凤无楼用手指细细划过月寤的额角、细眸、琼鼻、以及那永远是上扬的嘴角。
“唔……”或许是阳光过于刺眼或者是指尖划过的细痒,月寤颤抖着睫毛睁开了那双昨晚蓄满眼泪的明眸。
“醒了~”凤无楼收回了手指,用左手支撑着头,笑着说。
“凤……凤无楼……”月寤睁大眼睛看着凤无楼,死去的记忆突然席卷他的大脑。
“对,是本宫。”凤无楼应道。
“啊?!”月寤回忆起了昨晚。那个拼命弹琴抱着凤无楼痛苦的人怎么会是他呢!!!!!!
“可恶!”月寤羞愧到想要捂脸。这时他看到了指尖蒙着的纱布。
“这……你……我!”月寤懵了,然后便是突然出现的红晕。
“没办法,你昨天哭到睡着,这手指本宫就帮你处理了!”凤无楼坐起来说道:“另外,你那沾满指尖血的衣裳本宫也帮你换了!”
“啊!”月寤这才发现自己衣服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好了,要想谢本宫,那就去国子监好好学习,以后为本宫的称王之路贡献出力量吧!”凤无楼知道月寤感到尴尬,准备翻窗离开。
“再……再见。”月寤现在话都说不连贯了。
“再见,本宫的谪仙人……”凤无楼满脸微笑地看着月寤。这次分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凤无楼为了掌握兵权,收拢人心,在昨夜主动提议前去戍守边关。
“月寤。”
凤无楼在窗外,突然叫了一声月寤的名字。
“怎么了吗?”月寤快步来到窗前。
“以后,本宫的后背就交给你了!”凤无楼笑着说道。
“啊!哦!”月寤有点疑惑,但还是同意了。
然后,凤无楼便离开了。
“他……走了……”月寤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次离开,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了。
午间。
“二公子可在?”
院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唤。
“我在。”月寤踱步来到院门口,打开大门。
一片白色的世界出现在了仆人面前。
“有何事吗?”月寤微笑着问。
“回禀二公子,家主传唤您过去。”仆人说。
“嗯好。我这就随你过去。”月寤拍拍衣袖,说道。
“公子这边请。”仆人在前面引路。
月寤来到了大堂。
此时大堂里坐着月落,以及一位太监。
“二公子到!”门外的人通报道。
“见过父亲。”月寤行礼。
“免礼。这位是宫里来的李公公。”月落严肃地说。
“见过李公公。”月寤再次行礼。
“不错,不卑不亢,行礼标准,落落大方。”李公公心里暗暗给月寤打分。
“二公子不必多礼。”李公公说:“杂家此次前来主要是给陛下传圣旨。”
语罢,李公公从袖里取出金色的卷轴,将它摊开来,念道:
“奉凤神指引,皇帝诏曰:‘念月府二公子热爱文学,精忠报国,现允许月府二公子可以在十八岁之前考完科举入朝为官。并携此圣旨三日后入国子监学习!’钦此!”
“草民接旨。”月寤没有官位,只能自称为草民。或许,能在达官贵人面前自称在下,就是他这个身份给他的待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