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一道人影在窗外浮现。
月寤此时正在沐浴,白皙的身体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月寤抚摸着这些已经结痂的伤口,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吱呀!”窗户被小心推开,声音很小。
“是谁!”月寤立刻拿起旁边的浴袍,穿在身上,从水中出来。
开窗声愣了一下,又突然闭合了。
月寤以为是月家派来的,连忙拿块布蒙住眼睛去开窗。
可是这块布可视性不咋滴,月寤走了两步就被绊倒了。
“咚!”可大声了。
窗户外的人听到了,立刻把窗户打开查看。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半大的少年穿着件浴袍,虽然这个浴袍就只遮住了腰往一下大腿往上的部位。身上到处都是痂痕以及右臂上的凤纹。及腰的青丝被水打湿,一些粘在了胸前,一些粘在了脸上,剩下的全在浴袍里。脸被水汽蒸的通红,还挂着水珠。一双眸子被白布遮住,竟然有了一丝奇怪的感觉。最美丽的还是那双手。这双手对于月寤整体上的伤来说了还是偏轻的,但依旧带了些伤痕。十指白皙纤长均匀,指尖圆滑,骨节分明,一看就是经常弹奏乐器的人的手。
“这都能摔?!你是不是猪!”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少年翻窗进来,看着这一幕,不禁笑道。
“谁!是谁!”月寤听见后,立刻站起来,可谁知,又一个不小心摔倒了。
“可恶!麻烦死了!”月寤小声骂道。
“哈哈!”少年轻笑一声,将月寤打横抱起走到床边。
“放……放下!”月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到了。
“嗯?话都说不连贯了?”少年将月寤轻轻放到床上,调侃道。
“凤无楼?”月寤好像知道他是谁了,确定道。
“看来还没蠢到家,还记得本宫是谁。”凤无楼摇着折扇笑着说道:“眼睛怎么了?”
“没事。”月寤将蒙住眼睛的布拿下来,说道。
这双眼睛,怎么说呢,暗如深渊,墨如玉,明明应该是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的,确处处透露出死气。
“眼睛……没事?!”凤无楼不信。
“没事。”月寤相比之前,略微冷淡地说。
“来,笑一下。”凤无楼逗弄着月寤的手,说道。
月寤没有理他,只是抽出了自己的手。
凤无楼僵了一下,随机又摇着折扇,笑着说:“这么好看的手,可惜生了疤。啧啧啧。”
月寤一听,明显愣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那双满是痂痕的手,眼里冒出了泪花。
“诶诶诶!别哭啊!本宫有办法啊!别哭啊!”凤无楼看过别人哭,但是月寤这种纤弱雌雄难辨的人哭,到真是有点措手不及。
“真的吗。”月寤抬起他的头,泪花蓄满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像极了珍珠。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鲛人!”这是此时凤无楼心中唯一的想法。
“太子殿下在发呆吗。”月寤用手帕擦拭眼泪,问道。
“啊?!不不不!我……本宫只是想说,去疤的药膏可以给你用,但是你要答应本宫一个要求。”凤无楼尴尬了一下,自己怎么就看呆了呢?!
“什么要求。”月寤的眼睛里难得冒出了一丝感情。
“以后,你的眼睛只能用本宫送的布料蒙到,只能对着本宫哭。”凤无楼就是喜欢把与自己有关的人都控制住。
“这……”月寤思考权衡利弊了一下,发现也没啥大不了的,就同意了。
“很好。明天这个时候,本宫会带药来。至于眼睛上的布,明天一起带来,但是这个期间你只能闭着眼睛,不准睁开。”凤无楼说道。
月寤也都应下了。
“你救了我,受伤了。”月寤突然想到问。
“没有。”凤无楼确实受伤了,但他怎么可能说出来呢。
“那两枚凤血戒指是你的吗?”凤无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