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可不是什么卑贱的奴才。你是云想大陆第一大国凤听国的第一世家月家嫡次子月寤。”思域淡淡地说出这番话。他说的很慢,似乎是为了欣赏月寤的表情。
“啊这!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奴……我怎么会有这么高的身份!”月寤没让思域失望。他一开始惊讶极了,后来又淡淡地苦笑摇摇头。
“你不相信本大人!”思域凑近月寤,说。
看着思域的脸突然放大,月寤吓了一跳。毕竟,任谁一张满是皱纹的难看的脸放在面前,都会吓一跳。
“不……不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月寤用力摆动双手否决到。
“呵,我很好奇,你一个三岁的小孩,怎么会说那么多话!”思域冷笑着把脸移开,转身正对着月光负手站立说:“罢了,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只能带你去看看了!”说完,便一脸邪笑。
清晨,阿难起来了,将思域锁好的门又打了。
“小贱种!快起来干活了!”阿难用一根粗大的棍子敲着地板,边敲边凶狠地说。
月寤醒了过来。他的眸子中泛着冷光。昨天夜里,思域带着月寤去了月家许多个奴仆的房间,得到了一个答案:住在潮汐院的,是月家次子月寤。
由于这段话可能是编好了的,月寤也没有全信。他要问一下阿难,到底是不是这样。
“小贱种,你看着我干什么!啊!”阿难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发毛,狠厉地说道。
“阿难,我是月家嫡次子月寤对吗。”月寤用极其冷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说完后,他看着阿难的表情。
“果然不出大人所料!我真的是月家嫡次子月寤!”阿难听到这话后,脸上肌肉横跳,双眼中的瞳孔紧紧一缩。
“你……你在说什么屁话!你只是个奴才!”阿难极力反驳道。
“呵……”月寤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潮汐院。
“小贱种!小贱种!”阿难想要捉住月寤,但由于身体过于肥胖,栽进了水中。
“救……救命!”阿难在水中呼救,可月寤看都没看离开了。
因为思域要带他去看月家人的生活。
月府。
“大人,这里真的是我家吗!”月寤惊呼道。不要怪他,毕竟月府比潮汐院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闭嘴,仔细看看吧,那些人的生活。”思域和月寤站在树上,思域说。
月寤听从了思域的话,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发现了令他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个八岁男孩,在许多婢女的簇拥下,穿好一件青丝白衫的衣服。还有人给他端水洗漱。
“他真的过得好好啊……”月寤说着。
“这是你哥哥,月羡。”思域淡淡地说道。
“他是我哥哥!”月寤惊讶地说:“那我们的生活怎么天差地别?”
“寤生。”思域说出了这个词。月寤记住了。
紧接着,婢女带着月羡经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练武的地方。一个中年男子见到月羡,走过去,摸了摸月羡的头,还给了月羡一颗糖,低声和他说着什么。随后,月羡就走了。
“那是你的父亲,月落。”思域介绍道。
“爹爹……”月寤看着月落,小声念出了这个词。他也想被爹爹摸头。
继续看,月羡来到了一座大厅。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坐在餐桌旁,看到月羡时,弯起嘴角笑了笑,让月羡过来。
月羡过去后,就扑在夫人的怀里撒娇。
“这是你的母亲,孙云。”思域继续介绍。
但这回月寤没有接话,他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月寤抬头,眼眶红红的,抽搭着鼻子里问思域:“大人,为什么我也是他们的儿子,但月羡就可以过这么好的生活,而我却只能被仆人毒打,和狗抢吃的,为什么!”说着,月寤哭出了声。
“因为,你是寤生。”
回到潮汐院后,阿难在房中休息。月寤从柴房中取出柴刀,走进房间。
“小贱种!还舍得回……你拿刀做什么!”阿难刚要骂月寤,就见月寤拖着把柴刀,目光冷冽地走来。
月寤没有说话,他费力的举起柴刀,用力朝着阿难劈下。
阿难艰难躲了过去,身上的肥肉一甩一甩,恶心急了。
月寤又是一劈,这回劈到了阿难。刀刃与皮肤相碰撞,皮肤不及,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鲜血直流。
“啊!”阿难叫得痛苦极了。
红色刺激了月寤,他更加用力地劈下去。
寂静的潮汐院中,只有阿难那痛苦的叫声和刀刃穿入皮肤的声音。
……
不久,门被打开了。一身血的月寤提着把鲜红的柴刀,缓慢走出来。
今天是六月十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