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去照顾那个寤生的孩子!”一个枯瘦的嬷嬷(阿难)听闻此事后,心中有喜悦也有愤怒。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她脑海中浮现。
三年后。
潮汐院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阿难,一个是月寤。由于月寤自出生起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奴才。他所谓的亲人,也就只是每月给他送10金珠的月钱。
今年,月寤已经三岁了。
“小贱种!我的早饭呢!”一声愤怒的叫声从主院中穿出。
“好……好的!嬷嬷!马上就好了!”月寤一个人在厨房中做饭。此时的他正在厨房中劳作。自月寤一岁以来,他便天不亮就起来干活,从普通的叠衣叠被擦地到洗衣做饭砍柴,几乎所有的活都是他干的。很多时候,他吃的东西,还没有月府最下等的仆人吃的好,甚至还没有吃的。以至于他现在骨瘦如柴。
不仅如此,月寤还要忍受每天至少一次的毒打。他能活到现在,全属于他姓月。但是阿难从来不叫他月寤,永远只叫他小贱种。而且,每次管家来送月钱时,阿难总是装作受了伤的样子,将月寤关起来,使得管家与月寤二人从未见过,并且嚷月寤在月家风评极差。
月寤心中有恨,但他从未想过报复阿难,因为在他心里,阿难就是主子。
月寤将早餐端入房中,只见一名肥胖的老妇躺在贵妃榻上吃着水果。
“嬷嬷,请用早餐。”月寤恭敬地将早餐递给阿难,说:“嬷嬷,这次已经和你说的一样,三菜一汤外加一盘肘子。”
阿难淡淡一瞥,坐起身来,右手拿起筷子,品尝了一下肘子。
“真的好吃啊!”阿难在心中感慨道,但她表面还是狠厉地说道:“你怎么这么笨!连个肘子都不会做!小贱种就是小贱种!啥都不会!就会败家!”
说罢,她还用脚往月寤身上踹过去。月寤被踹的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一丝血丝。而那被月寤端着的早餐,也撒在了地上。
“你个小贱种!端个菜都端不好!我要你何用!你说啊!看老子我不打死你!”阿难见了,十分气愤,当即又是一脚。
“嬷嬷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月寤蜷缩在地上,哭着求饶。
“什么!你还敢自称我!就你这个小贱种也配!老子看你是又皮痒了!”阿难边说边从榻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截鞭子就往月寤身上甩去。
“啪!啪!”鞭子如无情的巨兽,一下又一下的往月寤身上鞭挞。可怜那破旧的麻一被鞭子撕裂,露出里面青紫的充满伤痕的肌肤。
又是鞭子撕破皮肤的声音。
尽管身上血迹斑斑,月寤也死咬着嘴唇绝不发出一点声音。因为阿难怕有人听到去月府或者官府报告。
月寤也不敢去寻求帮助,因为阿难从小就给他灌输他是一个死契的奴隶一事。
不知过了多久,地板上已经沾上了一些鲜血,但月寤依旧是活着的。阿难以前就是帮孙云处置下人的,如何用刑她最清楚。
阿难把月寤关进小黑屋,让他反省自己。她知道月寤对黑夜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月家次子月寤就在小黑屋中度过了一上午。
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被打的原因,月寤的自愈能力很强。一个上午,月寤的鞭伤就大部分结痂了,少部分和麻衣黏在了一起。
中午,月寤被放出来做午餐。正当阿难吃完后,月寤想去吃她的残羹剩饭时,阿难却招来了一条黄狗,将剩菜喂给狗吃。月寤就淡淡地看着这一幕。
“看什么看!做错了事还想吃饭!想什么天鹅屁吃呢!老子就是喂狗,也不给你这个贱种吃!”阿难面上肥肉横跳,再配上她那狠厉的表情,宛如夜叉在世。
月寤不敢顶嘴。
午饭过后,月寤饿着肚子又被关到了小黑屋。
如此往复,一直到晚上,月寤也没有吃东西。
夜晚,月光被阻挡在墙外,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一的亮光,也就只有从门缝中透露的一点微光,若是不用心看,还无法发现。
“呜呜……我好怕,谁来救救我!呜呜……谁来救救我……”月寤在最靠近门缝的墙边,蜷缩、颤抖。
“找到了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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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