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慧先是不语,后是劝说。
安凡慧“快高考了,大家都努力努力,争取上岸。”
短短几个字,或许真的讲述了安凡慧的真心告知。
沈译铭坐在家里宽大的沙发上,桌子上满是酒瓶子,底下还有两个碎了的玻璃杯,他不愿开灯,今天天暗,他依旧不愿开灯,他真的颓废了吗?不,在他眼里他并没有颓废,这是他的正常生活。
一阵敲门,沈译铭不愿理会,敲门声持续,沈译铭闭上眼睛,敲门声没有再次持续响起的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男人走了进来,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沈译铭叹了口长气,沈文环顾了家的四周。
沈文:“一天天的就闷在家里,不知道干些什么,你都多大了,能不能找点事情干。”
他的口中满是怨,却听不出一丝的生气,沈译铭懒惰得睁开眼睛,讲:“我有钱,干什么不好,非得给自己找罪受吗?”
沈文:“你那些钱哪分不是我给你的?”
沈译铭笑:“那也是你自愿给我的,给了我就是我的。”
沈文:“李淑华果然没有说错哈,你就是个废物。”
沈文,沈译铭父亲,李淑华,沈译铭母亲。
沈译铭听到这句话皱眉,站了起来,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得说:“对,我就他妈是个废物。”
沈文站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随后没有留下一句话,走了。
沈译铭从裤兜里拿出烟,开始找打火机,看到远处一个酒杯里装满了酒,打火机就在里面。
沈译铭:“操。”
沈译铭:“……”
沈译铭捞起打火机放到阳台上,随后把烟撇在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
沈译铭:“喂。”
陈津绪:“在啊。”
“出来。”
“哪?”
“老地方。”
“嗯。”
短短几个字挂断了电话,老地方——AY台球馆。
沈译铭去了地下车库,随便选了一辆车,走了。
AY台球馆。
陈津绪拍了拍沈译铭问:“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沈译铭把陈津绪的胳膊拿开:“别自作多情。”
陈津绪:“啧。”
陈津绪拿出手机,播到相处,递给沈译铭,图片上是陈妙的一张图片,陈津绪说:“这是我女朋友,怎么样。”
沈译铭:“这不是昨天那个吗?进展这么快,人家小姑娘不怕你是坏叔叔吗?”
陈津绪:“你懂不懂什么是一见钟情啊?”
沈译铭笑:“我不懂,什么是一见钟情。”
陈津绪:“今天我和她一起吃饭,要不要一起去啊?”
沈译铭:“……让我当电灯泡吗?哦,对了,你是不是对人家图谋不轨。”
陈津绪:“我还没龌龊到那种地步。”
沈译铭冷笑。
学校课间,安如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陈妙正在前面乐呵呵的和别人聊天,回头看见安如趴在桌子上,上前。
陈妙轻轻的怕拍了安如的后背,温柔的在耳边问:“安如,你怎么了?”
安如听到陈妙的声音,才睁开眼睛,虚弱的声音,眼睛里还有着一丝泪水,安如强忍疼痛,虚弱软得不行的声音说:“我肚子不舒服。”
陈妙迟钝一会,拍了拍安如,意思是让她再躺一会。
那时候是课间,几乎所有人都在聊天,教室里吵嚷嚷的,鄂闻霖凑了过来。
鄂闻霖:“怎么了?妙姐。”
陈妙:“安如不舒服,我去找安凡慧。”
鄂闻霖:“还是你厉害,敢直呼班主任全名啊。”
陈妙:“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鄂闻霖:“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我和你一起去。”
陈妙冷笑:“开窍了。”
教师办公室里面,安凡慧正在批卷子,陈妙敲了敲门,和鄂闻霖一起进来了。
陈妙:“老师,安如不舒服。”
安凡慧并没有停下手里批改的卷子,问:“怎么不舒服了。”
陈妙:“她肚子不舒服很严重。”
安凡慧:“带她去医务室看看吧。”
鄂闻霖补充:“老师她疼到不能站起来了。”
安凡慧这才放下手中的卷子质问:“那两位同学,你们两个希望我怎么做呢?”
陈妙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刚想说什么,就被鄂闻霖拉了下来,鄂闻霖说:“老师,能不能帮安如拿个请假条,她这样,恐怕也上不了晚自习了。”
“嗯,”安凡慧又说:“安如平时老实,有什么事情也不说,生病了还得你们告诉我,我其实也不是说不想让她回去,或者说不想让她去看病,临进高考了,你们都得努努力啊。”
陈妙应了声“是”就走了。
刚要走被安凡慧叫了声:“鄂闻霖,你先回去吧,陈妙你留一下。”
陈妙站到了班主任身边,班主任语重心长:“陈妙同学,听你这么一说,安如现在自己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这样吧,我帮你也写个假条,你陪她一起去医院看看,你看方便不?”
陈妙:“当然。”
安凡慧笑了下:“你成绩其实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进步,一直都是在……后几名徘徊,没事,其实我觉得你要是认真学也能成功,我不太了解你家里的什么事情,但是如果认真我相信你。”
陈妙点头,没有说什么。
讲真的,安凡慧相比之下,其实是一个很好的班主任,有时会找同学谈谈心,不过话说回来,这是安凡慧第一次找陈妙谈心,陈妙并非没有听进去,倒是听进去一点。
陈妙带安如到了医院,打了吊牌,安如坐着睡着了,陈妙就在边上刷手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