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安眼见着这些个小姑娘来,也坐不住,一把握住向上抛出去的棋子,满眼希冀地向着几位小姐扫过去,“妹妹们,我知道,外头有个院,那是专门挂符帖许愿的,听说可灵了,咱们要不去看看?”
“好啊好啊!”夜瑶最是喜欢热闹,立刻欢快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双手不知如何是好,鼓起了掌,转而又偷偷低下头,去看一旁的冷霜。
大家都没说话,但是眼光都直直地朝着一个方向看去,正准备端起茶杯来喝口茶的沈南汐被这股子热烈的目光刺得一个激灵,忙放下到口的茶,说道:“我也想去,去为我爹爹祈福”。
“嗯,既然这样,那你们披好裘衣,小心些这天气,我们一同出去吧。”柳家公子也终于发话了,对着几位小妹妹嘱咐着。
祁姜也讪讪笑着,一脸无辜,“我没意见”。
陆泽:。。。
:我能有什么话说?
出门巧了不是,遇见一群贵女们也往那祈福的地方走。“怎么回事,怎么在哪儿都能碰见这群丧气玩意?”说话的是个看起来尖酸刻薄的小姐,容貌还算平常,可嘴巴里吐出来的话,却不堪入目。那群人从柳家公子房前走过,似是故意说给屋子门边的人听的。
“胥娜,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以为你是我堂姐小爷我就不敢打你!”宋羽安眼尖,一眼就认出来说话的那女子,是胥家小姐,也是宋羽安母家那边的亲戚。
“原来是国子监祭酒家的女儿,羽安,你若不说,我还真以为这是从哪儿混进来的不知礼仪的粗使丫鬟呢”祁姜一本正经地同宋羽安讲话,恍若真是在谈论一个毫不知情的事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夜瑶没忍着,一个笑笑出声来,接着便停不下来了。一旁的柳司竹也是,一脸挑衅地瞪着对面的一群小姐,那群人平日里在学堂就和自己不对付,现在到道观来了,还跑到自家哥哥眼前来找不痛快,真是可恶。
眼见听了这话的胥小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憋了一口万年臭屁放不出来一样,五味杂陈。柳司竹胳膊肘推了一下柳司远,凑到他耳边悄悄说:“哎哥,没想到你这朋友嘴还挺毒的,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骂起人来,这么厉害。”
“啧,果然,人不可貌相。”
柳司远白了柳司竹一眼,眼里满是嫌弃,“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看你在学堂里朋友不少,怎么?没打听到祁姜的嘴,是国子监第一毒的。”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啊?我有事没事打听那些做什么,去去去,不和你讲了,死葫芦。”
夜瑶从小到大听了这样的话不知道多少,都说自己是丧门星,说自己没有爹娘,可她嘴巴上的功夫一点也学不会,只有这次,在嘴巴上,打了一场胜仗,开心的不得了,等胥娜气哭跑走了,那群人也默默地离场,一下子抱住了正叉着腰气昂昂地瞪着胥娜离开的方向的宋羽安,正“施法”的宋羽安明显一愣,转而直接将面前不到自己下巴高的小丫头抱了起来,不太熟练地拍了拍她的背,嘴里继续说着他行侠仗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兄弟义气。
没想到怀里的小丫头一脸笑嘻嘻,开心地说着:“羽安哥哥,你好厉害啊!我以后有机会,一定和你打一架,我们比一比!”
宋羽安扶额:呃……这个画风好像有点不太对。。
沈南汐打趣着夜瑶,嘴角咧开了花,露出那对小梨涡,“这么快就认哥哥了?”说完,一边给旁边的冷霜使眼色。
冷霜一个扒拉,夜瑶直接下来了,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服,继续挽上沈南汐的胳膊,笑得没心没肺。“我还是最最最喜欢南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