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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我们才是一家人。”王姈拉着自己母亲的手哭着说。
“若不是我乾安王族在我阿父去世之后落魄,我怎么会和你们成为一家人。”说完文修君甩开了自己女儿的手。
“曹常侍协圣上口谕道。”
随后父女两都跪了下来迎接,只有文修君不肯跪。
“王夫人还请跪下来领圣上口谕。”曹成尴尬的说。
“身为乾安王族的后人,岂能给一个阉人下跪。”文修君看都没看他直接说。
一下子跪在地上的父女两都害怕了起来。
“王夫人,您这是对圣上的不敬。”曹成说。
见她还没有要跪的意思,曹成也拿她没办法了。
“圣上说,王氏女姈得蒙祖垠,性骄行扈,辱楼氏婚,诋程氏女,车骑将军王淳失管少教,至其无礼无度,失德失责,念及宗亲责父女自省一月,以儆效尤!”
父女俩跪着又行了礼才站起来。
“王夫人,谢恩吧。”曹成故意笑着说。
文修君一看一个阉人竟然敢嘲笑我,转身就给了王姈一巴掌。
曹成见此赶紧离开了。
“你这般做什么姈儿有错,只管约束管教为何当众动手。”王淳急着说。
“我素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身上淌着我们乾安王族的血,谁要是欺你辱你,你大可打回去,平日里你可以跋扈,可以嚣张可以目中无人,但是不能像今天这样丢人!圣上居然为了个军户之女这么为难我,那宣氏也不难这,当年若不是我跟圣上同宗,便是我做皇后,轮不上她宣神谙!走我带你进宫找她寻理去!”文修君说着就要拉自己女儿出去。
“圣上让我居家反省一个月,你那是抗旨。”王姈害怕的说。
“圣上我都不怕!”
“我怕,我们王氏都怕!”王淳说着就带着自己女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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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李舒欣就跟着宣后去了长秋宫。
一进长秋宫李舒欣就闻到了一种香味。
“娘娘宫里好香啊。”李舒欣说。
“这时宫中新调的安歇香,你喜欢怎样的味道只管说来。”宣后温柔的看着她。
“臣女喜欢花香。”尤其是栀子花,桂花。
“花香嗯不错。”宣后说着带她去了侧殿。
“日后你在宫中学习,可在此处小憩。”宣后打开门进去了。
李舒欣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侧殿可比自己的房间大多了,床上还有一圈帷幔,床前还有一道屏风。
“娘娘是特意将此处收拾出来给臣女小憩用的?”李舒欣看床上的被子就知道不是随便拿的,都是精挑细选的。
“嗯,女儿家要娇养,你离家来到宫中在予座下学习规矩,本就委屈你了,若不能令你安心无忧,岂不是对不起日夜挂念你的父母吗?”宣后说。
李舒欣听到这又感动了,从小到大可没有人对自己说过女儿家要娇养,长辈们都觉得自己是个赔钱货。
“你瞧瞧还需要添置什么尽管说来,予还听子晟说你喜欢武艺和庖厨,予已经命翟媪将宫中的所有的剑谱都取来放在了那边的长案边,还有长秋宫的小厨房你也可以随意进出。”宣后说。
李舒欣听到这已经感动的稀里哗啦了,自己刚才还告了王姈,我是不是有些太小人了?
“娘娘做的这些从小到大,我从未体会到,阿母也只会罚我看书写字。”李舒欣忍住没有流眼泪。
“你阿母是上过战场的女将军,教导孩子难免严厉些。”宣后说。
“娘娘,我方才还在圣上面前告王姈的状,娘娘不生气吗?”李舒欣问。
“不生气。”
“是因为我是凌将军的未来新妇?爱屋及乌。”李舒欣又问。
“也不全然是,能让子晟心仪的女娘予自然心怀好奇与喜爱,又听闻你又是生存不易,如今还能如此乖巧懂事,予从心底越发想对你好些再好些。”宣后慈爱的说。
听到这李舒欣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抱住了皇后,
“少商不懂事,刚才告了王姈的状定是已经给娘娘惹麻烦了。”李舒欣愧疚的说。
宣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抱了回去。
宣后笑着拍了拍她肩,哄了哄她说:“姈儿自然有乾安王氏母族撑腰,自幼所受委屈和轻慢并不多,而你则不同,你自幼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受尽大母婶娘的折磨,予也曾身处一模一样的境地,深知生存不易,难免会怜惜你偏爱你,就算是有些许的言语无状,也不觉得被冒犯,你可懂予偏疼你的心。”
“谢谢皇后,臣女明白了。”李舒欣松开了皇后说。
作者大大点个赞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