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听得云里雾里的。
江年为什么?
韩稷因为他们都不是人,车也不是给活人坐的。
江年一惊,也顾不得其他了。背上黑包就跑了起来,他感觉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韩稷江年你走到尽头,有一个幸安路,快过去。
江年心头一紧,速度不降反而跑得更快了。他终于看到了幸安路的地标。
司机小伙子,要坐车吗?
路边的司机招呼着江年。
韩稷别回答,直接走,你到路口了没有?
江年到了
韩稷穿过这个路口,别停。
等江年穿过幸安路口。
韩稷可以回头了。
江年回过头,原本川流不息的马路一辆车也没有,幸安路不再是一个崭新的地标,而是一块破旧的石头上。用红漆写着幸安路,却如同刚抹上去一般红得鲜艳。让本来就静的可怕的地方,又增加了一抹诡异。
韩稷欢迎回到人间,江年。
江年回过身。
江年我现在往哪走?前面没路了。
韩稷做末尾为六的公交车,不要坐四九结尾的。
不久,迎面驶来一辆车牌号末尾为六的公交车,江年上车投币找了个空位坐下。
江年我现在在386的公交车上。
韩稷一笑
韩稷没事了,胆小鬼。
江年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去哪了?
韩稷一顿,脸上充满了尴尬。他怎么给江年说,说他忘了告诉江年不能走回头路,还是告诉他。有使者的傀者不归苏瑶管。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没理儿。
韩稷苏瑶刚才跟我说你帮我把东西捎来了。我就顺口一问她跟你说怎么回来没有?再后来就这样了。
江年今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谢了。
韩稷有些汗颜。他感觉江年那句谢了,有亿点讽刺意味。
江年挂了
韩稷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吐槽道。
韩稷一个好没良心的小东西。
高中的生活紧凑却很充实,住宿生在下午便可回到宿舍收拾东西,走读生也在周日下午准时来上晚自习,抱着黑包坐在位置上抬起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4:50,他一惊,在这期间时间如同凡间一样,诡异诡异,处处充满了诡异,不能细想。
“叮咚,亲爱的顾客,您已到站平安路,欢迎您。”
公交车上的提示音也让人觉得阴寒,将年等到后门开启。提起背包就下了车去。
徐曼“年糕”
徐曼远远地从左边迎过来,她一直没走,她只能在站牌远处看着下来的人,有没有她儿子。
江年妈
徐曼紧紧抱着江年。
徐曼儿子回家,此地不宜久留。
徐曼也不抱儿子了,拉起儿子的手就跑,徐曼今天穿的平底鞋,跑起来不比江年逊色。她常说:“你妈当年我可是拿过马拉松第一的人。”江年以往只是当徐曼在开玩笑。有时会打趣她说:“马拉松第一跑不动了。”现在一想。他妈说的好像是事实。
江年跟着徐曼跑了许久,终于徐曼停下来了,她阴恻恻的笑道。
徐曼年糕,你那阴气分我些许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