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休沐,楚楠也无事,只是在书房里看书写字。
正值盛夏,屋内自是有些炎热的,但是楚楠却没有一丝感觉,依旧安然地看着手里的兵书。
可是一旁伺候的白苏白浮就不好了,尤其是白苏,额角已经有了些许汗珠,看上去神色恹恹的,白浮的胳膊轻碰了她一下,示意她打起精神来,小姐还在呢!
楚楠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好了,你们二人都下去歇息吧,我这里也没什么需要伺候的。”
白苏一喜,还是小姐好,她高兴地向楚楠行个礼便拉着白浮下去了。
两人出去后白浮有些不赞同地道:“怎么能让小姐一个人在呢?”
“白浮,我们自小便跟着小姐,最是了解小姐的性子,小姐她向来喜欢一个人待着的,从前的时候,我们也不是时时刻刻地跟着小姐的,更何况小姐都发话了,你就不要固执了。”
“可是……”
“好了好了,快尝尝厨房的绿豆汤,可解暑了呢!”
白浮无奈只好坐下来了,其实白苏心里都有数,楚楠是她的主子,她又怎么会疏于照顾?这屋子的距离,只要楚楠一声传唤,以她们二人的耳力自然是可以听见的。
楚楠看着手里的兵书,脑子里却想到其他事情,这时机来得倒是快。
另一边御书房内,皇帝正头疼着呢!
“不过是一群土匪,竟然劫了朝廷五百箱的金银财宝,真是胆大包天!目无法纪!这安县的衙门是一群废物吗!”
皇帝暴怒的声音在屋内回响,帝王的威压吓得底下跪着的官员一动不敢动,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陛下息怒,依臣所见,安县的土匪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此次所为想来也是运送的官员一时懈怠所致……”
“陈大人此话所言差矣,若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公然在安县招兵买马、欺凌百姓?”
“......"一堆人争论起来。
莫由看向正在沉思的陛下,恭敬道:“陛下,臣派去安县的探子来报,土匪中领头的是当地一名屠夫,名叫李勇,力大无穷,武艺高强,但为人粗犷敦厚,邻里关系十分不错,只是前些年他家中的老母亲重病,他着急请大夫途中不慎冲撞了安县知府的小儿子,便被关进了大牢,以致母亲不治身亡……”
说到这里,他略微一顿,接着道:“谁知那屠夫出来后被人打压,出去谋生计也无人敢用他,生活十分不好,后来便召集了受欺压的百姓落草为寇。”
陈大人冷笑,“就算那土匪头子是被迫为寇的,那他便可劫走朝廷那么多金银财宝了吗?便可纵容手底下的人欺辱百姓了吗?”
其他的几位官员也应和起来,觉得应该武力镇压他们,来树立朝廷威望。但是也有人主张应该采取柔和政策,毕竟剿匪一事同样耗费人力物力。
皇帝被他们吵得头疼,直接询问慕容文。
“慕容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被点名的慕容文站出来,“回陛下,臣认为那剿匪一事不可拖延,否则安县百姓将如何看待朝廷,还有处理安县知府一事,亦是刻不容缓。”
“既如此,就让楚副将去吧,至于那个安县知府,立刻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楚迁从角落里站出来,跪在地上,“是,臣定不辱使命。”